第四章 杜大彪捉妖(17 / 19)
人扒光了捆上,全身涂满荤油糖水,苦累房中阴暗潮湿,有的是苍蝇蚊虫,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耗子,蜂拥上来啃咬,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挂铃铛”是用铁丝拴紧犯人下身,再用鞭子抽打。熬不住刑的要么吐口招供,要么被活活折磨至死。大白脸是条汉子,先吃了一顿“懒驴愁”,身上被打开了花,找不出一块好肉,愣是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不说。吃衙门口儿这碗饭,就不怕嘴硬的,人心似铁非是铁,官法如炉真如炉,准备给大白脸“开开眼”。几个狱卒把大白脸的手脚捆在地上,肚子下边架个长凳,屁股朝天撅起来,插上一个麻雷子,也就是特大号的炮仗,点上火一炸,大白脸“嗷”的一声惨叫,当场昏死过去。兜头一桶凉水浇醒了,不问招与不招,因为这是一套的,接下来还有“踏地火、顶天灯”!
为什么要“踏地火、顶天灯”呢?因为大白脸杀人害命拐孩子,用当差的话讲,他这叫“头顶上长疮,脚底板儿流脓——坏透膛了”,得给他“治治”!
众人把大白脸捆在柱子上,皮条子勒住脑袋,双脚不着地,又找来三支蜡烛,两个脚心底下分别点一支,这叫“踏地火”,头顶上点一支,这叫“顶天灯”。这个损招一用上,很快发出一股子焦糊的臭味,两个脚心几乎烤熟了。大白脸连声怪叫,那响动比杀猪还难听。别忘了头顶上还有“天灯”呢,头上的蜡烛越烧越短,离脑袋越来越近,头发全燎焦了,蜡烛油不住往下滴落,流了他一脸,烫出一片片燎泡。大白脸实在吃打不过,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招”字。
7.
大白脸招出口供,他原先是白云山下一个瓦匠,还会木工活儿,搭屋造房、梁柱榫铆,件件拿得起来,手艺也不错。可他手又懒嘴又馋,总觉得挣这个钱太累,想身不动膀不摇就能发大财,不免打起了歪念头,暗中使上祖师爷不让用的邪活:或在盖房的木料中混入碎棺材板,破了“材”,等于破了“财”,再有钱的人住进来也得过穷了;或在屋中埋几个沾上死孩子血的小纸人,住进来的人成天被鬼压,这也没个好儿;或以吊死过人的老树当房梁,吊死过男子,这家女子死,吊死过女子,这家男子死。大白脸以此讹钱,后来被人识破,遭到官府缉拿,走投无路入了魔古道九仙会,拜在“混元老祖”门下,练成了捏脸易容、匿形换貌的妖术,奉命与五斗圣姑下山拐孩子。五斗圣姑身边那只狐狸也是个奇人,江湖上人称“狐狸童子”,实则年岁不小,只不过是个侏儒,擅于钻入狐皮作案。
之前被枪毙的飞贼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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