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7)
只是放了一部法国文艺电影。
林琅也看不进去,特意选了个后排的座位拿着笔记本敲字。
最近没什么活儿——连“高考满分作文”的活儿都已经被自己写完了。
本该继续还唐玉树的200块钱,可现在银行卡的余额已然只剩两位数。下一笔稿费说是要在国庆后发放,老板客气地问林琅可不可以?林琅想了想也只回了个行。
合作了这么多年,不至于克扣自己这一点点小钱;既然人家开口向自己争取延迟一周,那肯定是有财务上的疙瘩在卡着。与其争个到账时间的先后,不如就顺水推舟地做个人情算了。
只是苦了自己——国庆这七天长假,哪怕自己并不打算出校门半步,但最起码也得维生。基本的吃喝都已经锐减成两位数的预算,核算来核算去,林琅还是有点头痛。
如果说近来有什么事情让林琅觉得轻松一些,便是遗尿症这个老毛病最近好像很突然地……没再犯。
开端是自己和路黎夜谈case没能回学校、被唐玉树在街头寻到的那一夜。那天因为睡得很晚,所以“没尿床”,林琅只以为是作息规律被打破的“意外产物”。
可自那之后,林琅虽然每晚都按部就班地穿好纸尿裤,隔天醒来之后却都没有再尿床。
因这病,林琅从小也是被家里的长辈带着看遍了各路“神医”、尝遍了各路“良方”,只是从未见好转。自己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小镇没什么好的卫生条件,而遗尿症又不关乎性命,索性长辈们也就渐渐丧失了耐心放弃了治疗。
林琅自己都有对自己没耐心的时候。
刚到省城读中学时林琅还当过一阵子的寄宿生。“遗尿症”这种事情在群居环境里太难隐瞒了——室友们在发现之后,有天趁林琅不在时,把林琅的热水壶打碎在林琅的床铺上。还用被子盖起来——美其名曰是:“开水消毒”。
那天并不知情的林琅晚上回到宿舍准备睡觉,毫无防备的他一掀开被子,右手便被被窝里粉碎的水瓶内胆碎片割伤。
那些细小的碎片在林琅手上割出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很痛,很痒,却挑不干净——像极了生命中那些纠缠不休的恶意。
实在太疼了,所以林琅没忍住嚎啕大哭,却也没人会理他。
直到过了12点钟宿舍统一熄了灯,林琅的床铺却还是没有收拾好。
那一晚他蹲在走廊,从收拾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