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7)
个死人从果园出来,发现咱俩早都死了!”——那些激烈的言辞幼小的林琅还都听不懂,只是暂放在自己脑海里,在女人日复一日的重复中记成了固定词组。
但在她拉着自己摔到地面上的那一刻,林琅一下子都明白了。
“我看着自己身上溅到的她的血,只觉得恶心。”——所以,如我所愿:我的精神世界里出现了一场能冲涮掉一切的大雨、和一个“大雨”。
“怕,那就不去。”唐玉树用手顺着林琅轻薄的脊背。
“我也很想‘不怕’——甚至我知道,那就是一道坎儿。如果有一天我迈过去了,原谅了她……或者说……克服了自己,我就不会尿床了,不会有精神问题了,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能好好地活了。”
唐玉树说:“那你愿意试试吗?”
林琅没说话。
唐玉树又说:“你一个人不敢走的话……我陪你走一趟呢?”
林琅抬了头来。
但林琅没置可否。
只是看了唐玉树片刻后,就又躺回去,闭上眼睛睡了。
翌日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唐玉树的视线又不经意落在林琅右手手腕上的“白色蜈蚣”。
以前没敢问,可现在好像敢问了。于是唐玉树问了一句:“你那儿是……”
“哦。”林琅言简意赅:“自己割的。”
“为啥啊?”
言简意赅地陈述了一下起承转合:“被欺负了抗争不动不想活了。”
“谁欺负你……同学?你揍回去嘛……你干嘛弄伤自己。”
“揍不过。”林琅坦白:“来一个我能打,来两个我能打,来一群我就惹不起了——你读书的时候被欺负过吗?”
“没。”
“所以你不懂——‘揍回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林琅偶尔也会在微博之类的社交媒体上看到一些关于校园霸凌的话题,评论区通常会有好多人留言给受害者出主意:你打回去啊!打回去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林琅觉得着实有点“夏虫不可语冰”的意味。
那种年少蒙昧的恶意,才是最难缠的。
“就像是甩在你头发上的口香糖。你不拽它还好,它就只粘了你头发的一小撮。你等它硬成了一块儿,你再找个剪子把它铰下来。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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