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3 / 7)
一旦和它较起了劲,那就没完没了了,只能越扯越大,最后糊成一片——你们善良的人,出的主意都不实用。”
林琅比喻很生动,唐玉树听着都觉得发麻。
“他们就像蚊子,绕着你转;可你又不能因为烦他们,就像拍死蚊子一样拍死他们——杀人是犯法的。你的解决方式就只能躲着避着,尽量让自己别出现在他们的注意范围内,然后拼命地爬出去。”
“爬出去?”
“对,爬出去,爬出那种泥坑里。”
所有可以靠着“骂回去”、“打回去”能解决的矛盾,那都不叫霸凌,那叫“愚蠢的沟通方式”——但好歹是势均力敌的、公平的。可真正的霸凌是不公平的、没有理由的,只是一方抒发恶意来获得快感,另一方若是在这个过程中能供给一些“抗争”,只会增加霸凌游戏的趣味性。
“你怎么不告诉老师呢?”
“有过。但告诉了老师,老师骂他们几句;等老师不在了,他们打得更凶——因为这时候他们‘揍你’的行为上,被赋予了‘连老师的命令都敢违抗’的更深一层快意。”
“就没人帮你吗?”
“帮我就意味着和那些闲人作对——他们有的是时间折磨你。”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唐玉树皱着眉关。
很显然,以唐玉树的生活环境,鲜少承受、并很难相信世上存在这种蝇营狗苟的恶。
他年少无知时打过的架,也都是坦率磊落的对抗而已。
他没见过肮脏。
于是林琅给唐玉树讲了一个故事:“小时候我们学校旁边有个退役老兵,他家院子门口铁笼子里养着一条退役的警犬。那狗老了,哑了,还疯了。只要有人冲它大喊大叫,它就会在笼子里冲人龇牙咧嘴,但发不出声音;除了会龇牙咧嘴,它就只会急得转圈圈。那时候每天都有放学路过的同学去逗它、骂它、用东西丢它。它就天天急,天天转圈圈。后来有一天——那天我也在场,还是看到有人拿石头丢它;那天它也急了,龇牙咧嘴,转圈圈,然后突然就倒地死了。硬邦邦地、砸在地面上,死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应激过度了——活活气死了。”
唐玉树没说话,表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很苦。
林琅却觉得自己像是破坏了他心里的什么似的,突然有点内疚。
于是没再说话了。
退房后,林琅说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