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3 / 5)
小学寒暑假全被兴趣班填满,路上遇见所谓的少年天才会被父母拉过去学习,讲都是一样那么小的年纪,怎么人家这样好。可那个时候喻越乐还只是一个上学忘记戴红领巾觉得天塌下来的小孩。
初中的时候喻越乐开始有点意识到自己要担当起什么,他开始学习“男人”这个词语,原来不是一个很幼稚的角色。于是喻越乐也不再叛逆,不去多想关于自己是否喜欢或开心,只是很安静地听父母的话去争第一名,去成为“最好”。
但很可惜的是,喻越乐并不是很聪明的人,他不是天才。他不能永远做第一名,甚至更经常地是第十名、第五十名,幸好没有跌出过五十名,可因为不是第一,所以永远要跟小时候得到过的第一名进行对比。
在这份对比里喻越乐变得胆怯。原来他退步了吗,原来他不是天才吗,原来他做不到让父母满意吗......喻越乐分不清了。
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不小心打碎一个碗都如临大敌,因为下一秒令人窒息的指责便会如期而至。
于是喻越乐就开始杯弓蛇影,不断恐惧着这种小事。哪怕真的只是小事。可那个时候他认为是天大的事情。不小心犯错第一件事是隐瞒,初中有一次打球摔伤,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去校医室而是惊恐地担心要怎么向父母坦白才不会挨骂。
高中是最难熬的时候。日复一日的鼓励、学习、自我怀疑、比较、迷茫......
“我甚至站上过天台,还写过遗书,是不是很蠢?”喻越乐很轻地笑了,“有段时间抬起头就是高考倒计时,低下头就是试卷,我真的以为自己撑不过去了。”
喻越乐在最后那一年经常睡不着,半梦半醒都是自己在考试,神经脆弱到一种让人不可置信的地步,似乎真的能听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时木头嘎吱作响。深夜猛地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大喘气,有种死了又活过来的感觉。
其实出国之前喻越乐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更多时候是痛到麻木,不知道自己在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痛。
“我想了很久,这个世界上比我痛苦的人那么多。我妈妈爸爸还会关心我的学习,跟我聊天,周末回到家给我做饭吃,甚至没病痛也没贫苦——我到底有什么资格说我很痛苦。”
喻越乐很轻地哭出了声音,说:“可是我好像真的很痛苦。”
他后知后觉,在高考结束之后迫切地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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