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4 / 5)
脑海里加强加粗四个大字,写着“远走高飞”。
“所以大学来到英国,大家都说不适应,说很孤独。”喻越乐淡淡地讲,“我却感到痛苦的自由,好像终于真正活过来。喻嘉珩说我白眼狼,一出去就不回来,我也认了。”
明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令人窒息的大事,甚至每一次哭泣再重提的起因都称得上“鸡皮蒜毛”,可喻越乐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崩溃了,有种外壳还在,内身却已经早早腐烂的错觉。
而一千米要说起来就更简单了。喻越乐身体素质很一般,但奇怪的是就是没有办法跑步,也很讨厌跑步。
喻越乐试过游泳、拳击、滑雪,都很喜欢,但就是没有办法跑步。
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他曾经很努力解开过,却只是把双手磨破,鲜血流淌一地,指缝里都变红,还是解不开。或许死结打在心里而不是身上,但喻越乐笨拙又胆小,不敢把手伸进心脏里找死结到底在哪,更别说要解开。
中考要体测计入成绩,每天都要训练一千米长跑,喻越乐每次都会心率飙到一百多,几乎窒息,气喘吁吁,眼神都开始发飘发黑,还有耳鸣。老师拿着喇叭催促他,尖锐的哨子音穿破耳膜,跟着耳鸣一起刺着他。
喻越乐却每次都只能成绩擦边,到最后自己都想哭。有一次班主任喊他进办公室谈话,望着体育成绩,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那么轻的一口气,却沉甸甸地一直一直压在了喻越乐的肩上。
喻越乐感到崩溃,却没有办法逃避,难道要回家跟父母讲他一跑步就不舒服,询问他们可不可以不要参加体育中考了吗。那个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身体那么多的毛病其实被称作“躯体化”。
喻越乐这样通通说出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把头埋在刑游怀里,声音闷闷的,好在没有再哭了,讲的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刑游却听得很清楚,仿佛牵着喻越乐的手又陪他从小到大走了一路。低下头发现双脚鲜血淋漓,一路走过来好不容易。
可是喻越乐怎么那么坚强。刑游感到心疼。
刑游真的忍不住,又低下头亲了喻越乐的脑袋,问:“你现在也还觉得这些是小事吗?可是乐乐,这些都让你很痛苦。”
喻越乐懵懵懂懂地,抬起头,跟刑游对视,眼睛很亮,像宇宙里最明亮的星星,让人一抬头就要看见。刑游捏着这枚最亮星星的下巴,神情很认真,说:“回答我。”
于是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