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当筵曲(2 / 5)
尘退到阶后,转眼不见,整个殿前殿后亦是无有外人,唯有清风。
“大宴上没喝够么?”王挽扬望向他怀中的凉酒。
“怕失了仪态。”刘暇眯起眼,勾描了眼前的人儿,似笑非笑。
见他如此,王挽扬轻轻笑了一声:“陛下哪能有害怕的时候。”
像是不愿提起“害怕”一事,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刘暇的眸光皎若月,看向她道:“走了那么久,不累么?腿好了?”
王挽扬下意识地上下齿微撞,收了下巴,浑然抹去了兴致,却是硬笑着道:“既然你也觉得久,为何还要我走过来。”刻意加重了那个“久”字。
像是极为欢愉的模样,刘暇想了想若自己留在大殿上,而遣散人都回去,恐是更不妙,道:“怕你觉得别人瞧见会说闲话。”
轻声一笑,王挽扬按住刘暇的手,夺了他手里头的酒,反问:“谁还来敢说您这位陛下的闲话?”
刘暇撇了撇嘴,“要说的闲话太多了,自然是有的,我听不到罢了。”但并不意味着没有啊。这全朝上下,大抵是对他有着极深切的意见与看法,若不是这辈的南岭皇族无他子,哪能由他上这位啊。
觉察到他薄如蝉翼的躯体空壳下的那颗不怎么猛烈跳动的心,王挽扬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脚心因长时间地走路而微微发麻,软了话语:“总归是老样子。”
“这些时日多来来宫里的太医署。”刘暇垂在王挽扬身侧的指尖一动,似是欲碰,却又收回了手,揶揄一般地道着:“一辈子就一回的登基,如此风光也想让你好好收在眼底,怎么会昏倒在殿下,是故意不给我面子么?”
“随你如何说我,故意也罢。”哈哈笑了出来,鼻下微酸,“既然你有心,为什么不让太医来鸿胪寺呢?还要我再来那么多趟。”王挽扬做惯了在人将要愈合的伤口上撒霜。
……
沉寂无言。
她晓得自己口不择言又说了强人所难的气话。自然是不可明目张胆地遣派太医去为这南岭的观礼的官员诊治旧伤,这宫墙内外,哪一处是由得了自己说了算呢。就顺了他的意思,再多来宫中见他几面吧。
攥紧了裙裾,而听刘暇长太息一声:“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思及外邦之人确实不能久留,下一句王挽扬便是听见他问:“什么时候走?”
“大约再等七日,大齐与南岭此次建了邦交,我亦是奉命准备了钢铸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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