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当筵曲(4 / 5)
颇为自嘲地一笑,踉踉跄跄地带她去了新搭起来的戏台,刘暇攀了阑干,站上了场。
说不出的眼儿媚,四肢百骸都散发着极为紊靡的气息,大抵都是那药物所致。谁喂他吃了这样坏的食,抑或是他自愿如此。难道当了帝王,便要服此药,要加开朗,须力转强?还是说他要故作耽声好色的模样,羽化归仙,演给众人观赏?
王挽扬坐在台下的椅凳上,听这如瓷一般的喑哑与清亮。
只觉这个人,寥落苦涩得发狂。
前几日被定邦交之事弄得焦头烂额,四处地被带领到各个官署,说些官话,便是没有遵循那日的说法,定时地去太医署。
韩毓见王挽扬终于来了,便让侯止舟出来,说他能看好骨伤。
一身靛青的太医院常服,侯止舟跪坐在问切案几的后头,“计衍尘大人吩咐过在下,要为大人您诊治。”
王挽扬听到这个名字,略略地放下了心,想来原是刘暇的一片好意。
至于这骨伤,本是她最不愿提起,却又顶顶在意的事儿,但既然要诊治,那必然得抛了不悦与过分防卫之情。
被请到了望问榻上,王挽扬躺坐在上头,侯止舟一来便说:“大人,请卷起胫衣。”韩毓唯恐王挽扬心生抵触,遂跟了进来,向她颔了颔首。
并无什么好扭捏的,王挽扬便将胫衣拉高,露出了膝盖。
右腿的膑骨上俨然一道深肉红的疤痕,羽箭斜射入骨,膝盖因此裂了缝,韩毓微微地皱起了眼眉,可以想象当时她是如何承受那般的痛。
侯止舟却拿出了纤巧的木槌,径直往王挽扬膝盖上敲。划过凉飕飕的空气,木槌敲在她膑骨上的肌肤,王挽扬倒吸了一口气,却还被他问:“疼么?”
“倒不是很疼。”王挽扬仔细地道,“平日里不去碰触便不会疼,到了阴雨天,或是快如冬了,则偶尔有些刺痛。”
“这样还不算疼?”侯止舟一笑,“先前遇到年富力强的文士,亦是被我用木槌敲了,一锤子打下去便嗷嗷直叫。”
王挽扬觉得这位太医多半是存心看人蹙了眉头,有见人叫苦不迭的癖好。
在她膝头蒙上了一块洁净的白布,侯止舟让韩毓按压住布的四个角,而自己用手指轻捏她膝头。
“这里痛么?”侯止舟摸到了皮肤下的一处突起。
王挽扬却依旧回答:“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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