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假欢畅(1 / 5)
晚樱谢了,路上走着走着鞋面上都能落上几瓣花儿来。
五月的温度一下子升了上来,在南岭,人身上穿的都可换成轻纱罗袖。
王挽扬收到了岳纨托人带来的信,说是今年夏天生子,若是南岭与大齐小一些,近一些,她俩也好时常见面。岳纨不善言辞,书信上没写太多字,王挽扬看了一遍心中便记得。而与王岑寄来的相比,他那份洋洋洒洒写了七八页纸,都是丝丝碎碎的小事儿,拐弯抹角地说了很多,但也不提王家在朝中如今如何。
想必虽不如从前,但至少能自保。若王挽扬不嫁到南岭,此时此刻应是大齐的阶下囚吧。
摇着扇子边读了信边喝了红枣粥,揩一把从鬓发上流下来的汗,念起刘暇昨夜躺下前问她为何知道赵潜是个女儿身。
王挽扬冷不防被问了这事儿,觉得莫名其妙。
也对,她素来寡淡,人都没了好些年了,王挽扬就不必还悲戚戚,刘暇做什么要旧事重提。
于是思考了一会回答他道:“实则我当时愚钝,在朝堂多年的诸位大臣尚且看不出,我不过是一个学生又怎会晓得。一开始觉着赵潜比一般博士都要喜好干净、做事严谨,一个大老爷们的领子到了盛夏里头也不解开半颗扣子,面上不蓄须,还心想过她是不是兔儿爷。那日不过是正巧撞见她换衣物,这才明了,便赶紧退出了屋子。”
“倒也有趣。”刘暇坐上了床沿,踢了靴子。
“但那时有人也说长公主好白面书生,描眉涂粉的男子也大有人在,我就没往心里去。”王挽扬转了个身面向他道,“你为何在意我如何知晓她是女子?我倒是想知道你当时又是哪来的消息。”
“她掩饰得极好,起初我也辨不出,自然是听他人说的。”刘暇拉了罗帐,躺了下来、
“他人是谁?”王挽扬笑着问。
“万花楼的伎人。”刘暇也不躲避遮掩。
“哦。”王挽扬又转了回去,空留给刘暇一个背。
“怎么不问下去是哪位伎人。”一只手不安分地搭上了背脊。
“刘暇你也是幸亏有这个色,方能使美人计,从姑娘那儿攒些便宜。”王挽扬抖开他的撩拨,“你主动上前了,那些姑娘肯定在想,不揩油倒是浪费。”
“那你眼下还浪费什么?”刘暇从身后抱紧了王挽扬。
她哼声道:“我看人哪看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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