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章】宫闱深(3 / 5)
他的一举一动皆受制于人,因而无法处置用心歹毒之人。刘卉心有歉疚,于是就有迁就。
可是,做了错事是无法弥补的。
刘暇与刘卉疏离,存心违逆他的意思,句句带刺,字字顶嘴。纵是被恼得一身愠怒,刘卉也不过分说教他儿子分毫。直到他听到风声,有人言说他们能回南岭的那天。
眼看刘暇心底的气焰愈燃愈旺,刘卉忍不住泼下一盆冷水,不予肯定。
不能叫人清醒,却叫自己狼狈。
纵有许先生从旁辅了两年的课业、权术与谋略,亲人散,家人亡,刘卉还是想让身边人远离纷争。
可身为王孙贵胄,又如何能远离朝堂呢。
京都,本就是一座围城,看似光鲜亮丽,寸土寸金,却是不折不扣的,禁锢着嘶吼的吃人困兽的牢笼。
一旦进入,便再难逃离。
正如要以死谢罪方能重生度日的赵潜,又如散尽家财割断牵绊的霍兮,还如背井离乡只为保得氏族不受制裁的王挽扬。
而今这三人却聚在一块儿在戏园子里照旧吃茶。
“做什么还要再淌这趟浑水,当年一命了,你大可重新活过。”
还未等正主有所回答,霍兮就替她道:“让她同我回宿州,她不愿去。我说那留在顺州吧,她也不想留。”
看向赵潜,王挽扬道:“何苦呢?”
赵潜在桌下踢了霍兮一脚,对王挽扬说,“你晓得我的性子。不可闲着。”又看了一眼霍兮,“你分明在京都里还有生意未结,也不着急着回去。”
霍兮被赵潜赶着推了出去,无奈地替她们阖上了门,踱下了楼听曲。
赵潜才继续对王挽扬说:“虽你入了南岭,楼烨受制,一时半会惩不了王家,晏柳吴陈四大家也需要互相牵制。即便为眼中钉,却实在拔不得。王家旁支众多,而本家嗣子仅有你们这脉。有宗族长辈在,礼制家法在,受不得他人挑拨。楼烨若是有心提拔外系,也撼不了根基。因而你无须担心他们,倒是想想自己。西北草寇动乱,江淮口诛笔伐惹得人心不安,京中又有梁王虎视眈眈。刘暇刚坐上这位子,不牢靠得很。”
“我也在想呀,没准哪一日大家都丧了性命。”这段时日下来,王挽扬虽暗暗知刘暇不似人前无能颓靡,但一想到他蛰伏十余年为今朝,藏匿心性与隐忍多时,便是背脊生寒,“你为何要帮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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