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5 / 7)
‘果然如此,白来这一遭了。’连夜便将铺盖挪到章华寺里,说是今日一整天都不能离开。究竟为的甚么,我可着实不知。”众人都觉奇怪,转念一想,小殷相公的想法,自己这等俗人如何能解,总之必有深意就是了,何必妄加揣测。
一时众人都举起杯来,大家同饮了一盏。还未放下酒杯,却见小二走过来,送上一壶酒,陪笑道:“隔壁雅座客官吩咐小的,给您这桌送来一壶本店二十年陈酿‘白云边’。几位客官请慢用。”
郑昌奇道:“隔壁雅座?”眼光顺着小二手指望去,方才了然。原来这“醉仙筑”酒楼在四角处,以屏风隔出几只桌子,视线阻隔,声音却是畅通无碍,这就是小二口中的“雅座”了。自己等人的这张桌子正在一座屏风之旁,而屏风内一直不曾听得有话语声传出,自己等人只当其中无人,说话声音便也毫无顾忌,倒颇有些失礼了。何况听小二说,这壶酒竟是这“醉仙筑”酒楼远近闻名的招牌名酒,二十年陈酿“白云边”。这“白云边”三字,原出自诗仙李白佳句“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名号十分风雅,作价可也着实不菲。桌上整席酒菜便加在一处,也值不过这一壶酒钱,自己囊中羞涩,可是万万点不起这等美酒的。
钱三爷自也知道这一壶二十年陈酿“白云边”的市价,“哈哈”一笑,起身道:“难得遇见这样豪爽的酒客,钱某倒有心结交一番。郑老弟,今天是你的东道,咱们哥儿俩便借花献佛,以此美酒,过去回谢邻座客人,如何?”郑昌也站起身来,说道:“三爷所言极是。原是我等多有失礼,雅客不但不以为怫,反以美酒相赠,我等自当回敬才是。”
他话音方落,便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接口道:“不必了……”只见一个白衫书生自屏风后转出,含笑道:“……在下已经结过帐,这便要走了。”两名随从亦步亦趋紧跟在他身后,左右不离,竟是一对孪生兄弟,腰间各挂一柄长剑。
钱三爷原是个练家子,一见这两名随从,不觉大吃一惊,心道:“瞧这两人举止架势,宛如渊停岳峙,端见高手风范,功夫必定不俗,怎么竟会甘心作了这少年书生的仆佣厮养?何况这书生虽然眉清目秀,却是满脸焦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一个念头尚未转完,却见那白衫书生已走到桌前,面带微笑,说道:“方才听了几位议论,这位钱兄远道运粮前往云南,既解朝廷之困,复救难民于水火之中。如此侠义之举,令人好生佩服……”说到这里,眼光朝自己直视过来。
钱三爷也算得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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