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6 / 19)
作声。
“你和你的高跟鞋?”
“就是这样。”
她转过身,拿起提包,走出了门。房子里已经很暗了,外面的太阳转到了云彩后面。她想不起进来时的路了。她能看见的全都是书,阴影重重的书,一摞摞地斜靠着墙,摇摇欲坠地似乎随时都要轰然倒地。屋里的房间重叠连套像一只鹦鹉螺,旋转着通向屋外。她开始在迷宫中穿行,边走边埋怨自己不该来此,更不该相信教授会给她任何答案。该死的,亚历克丝,你为什么要一厢情愿以为他已经变好了?为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让她停住了脚步,她站在那儿,听着这栋老房子的缝隙在风中吱呀作响,等着后面的话。
“坦纳博士,”教授在她身后说道,“我知道他命丧于一把斧头。其他两个被害人,就是之前那两个——他们的死法都一样。他把斧头完全拿了出来,双手抡起斧头,几乎不知不觉,几乎毫不费力,几乎不由自主地用斧背砸到她的头上。做这事儿他似乎根本没花力气。”
“《罪与罚》。”
“对了。这不是他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但你的答案已经有了,亚历克桑德拉。顺藤摸瓜吧。这不过是个无能的跟屁虫,逍遥法外的山寨凶手。你的凶手——蠢得很,没有一点脑子。”
“我不这样想,”她说,“像我刚才说过的,这次的案子还是有些不同。”
“怎么不同?”
现在亚历克丝要好好斟酌一下用词了。至少在这点上她得点清楚,得把学院里那两个人让她说的话说给教授听。要说得滴水不漏,他们提醒过她。
“表面上看来迈克尔的死和你当初——和当初八十年代杜孟的凶杀案一模一样,”她说道,“但如果你细看,就会发现点别的。一些新东西。”
他等着她继续。
于是她给了他那人教她的那句话,挖了个坑:“这次的凶案……像个谜。”
这令他僵住了。短短几个字,亚历克丝·希普利抛给他一个难题——她感到紧张的气氛充满了这狭小的房间。她将住了他。
“我住得离那鬼地方就几英里远,”过了会儿他开口了,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我听说了他们的一轮。我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
“这算是你同意帮忙了吗,教授?”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们认为我跟这事有关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