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7 / 19)
她缄口不言。她想让沉默替她作答。
“好极了。也许再次获得信任是件好事。让别人怕你多好。”
“你会帮忙吗,教授?”
“因为我欠你的?”
“因为不论是谁干的,他都还逍遥法外。因为我们都和迈克尔·坦纳有过往来。另外,是的,因为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太他妈多了。
“还不止这些,亚历克桑德拉。”
“我没——”
“你担心上过夜课的每个人都逃不开注定的厄运。尤其是你。”
“这和夜课没什么关系。”
“这是你在回佛蒙特的航班上告诉你自己的吗?这就是当阿默斯特的商人柔情万种地对你献殷勤时你脑子里按捺不住的念头吧?这和夜课无关。这和夜课无关。这和夜课无关。”教授提高了嗓门,随后那声音又隐没在屋里。接着,他狂笑起来——笑声是那么无情、恶毒。
“迈克尔,”她轻声说道,“他只是一枚棋子。他爱书,就像我们一样。他就是为文学而活的。不论是谁对他行的凶,那都是有计划的,计划是经过长期不断完善的。你之前说的那些——并不全错。警方也认为凶手是个跟屁虫,他只是重现了二十七年前发生在杜孟大学的惨案。被害人是文学学者,墙上的血迹呈现出罗尔沙赫氏墨迹测试[1]的形状,那些书被精心摆放在迈克尔的书房四周——凶手研究过以前的犯罪现场照片,教授。他跟着学的。”
她默默地注视着他。她差不多能感觉到他的大脑在运转,各种思绪像电波似的翻腾起伏。他算是她认识的人里最杰出、最雄心勃勃的人了。有些时候,她会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在想他,想起那些课,那对神秘作家身份的探索,以及她发现的关于教授本身罪行的所有秘密。
“拜托了,”亚历克丝说,“我需要答案。”
“就一个问题。”
亚历克丝等着。她想起那天早上见到的面孔。两张脸,学院主任和警方侦探的,都因见过了学校那边迈克尔·坦纳家里那惨不忍睹的书房而变形。她知道:她也带着同样的创痕。
“问什么都行。”她说
理查德·奥尔迪斯博士凑到她身边。“再跟我说一遍你是怎么发现我无罪的。”
[1]罗尔沙赫氏测试,由瑞士心理学家赫尔曼·罗尔沙赫首创的一种心理测试方法,测试者拿十张不同图案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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