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2 / 13)
放在那儿的。也许他事先早已设计好这样的植入情节,故意把这个词写入了讲稿。他是这种人吗?他们猜测着。他是那种会和自己的学生玩头脑游戏的人吗?“我感到憎恶,”凯恩说道,“就像其他所有人一样。”
“所有人?”
“所有对正常的理智情感有共鸣的人。”
奥尔迪斯发出一声短促、尖刻的蔑笑。
“你们知道我第一次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时感受到了什么吗?”奥尔迪斯说道,“我感到释然。因为拉斯柯尔尼科夫没能逃脱他对隐喻意义上的妹妹和母亲犯下的罪行而应受的惩罚。他毕竟还不是个超人。这就是我第一次读那本书时的感受,这种心情,当时带着悲伤。我自己也命中注定成不了超人。我自己也没法逃脱惩罚。”
教授似乎皱了皱眉,那道惨白的阴影又滑过了他的脸庞。他身后的两名守卫换了班。
“希普利女士,”他说,“你能告诉我们什么是文学吗?”
第二排的一名女生面带犹豫。其余的学生都望着她,这个漂亮、神秘的佛蒙特女孩。亚历克丝·希普利一头笔直的长发在教室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她有些固执己见,锋芒毕露,而要是你不认识她,她可能用她的诚恳让你缴械——正如她的专注一样。她还没告诉任何人(她喜欢死守秘密直到再也守不住为止),她春天就要去哈佛的研究生院了。
“文学就是爱情。”这个女生答道。
“你相信爱情吗,希普利女士?”
“是的。”
“那么你一定也相信文学。”
“非常相信。”
“那你对文学,就像爱情一样,可能造成伤害的可能性又怎么看?”
女孩耸耸肩,并未被吓住。对着学生们的摄像机抓拍到了这个细节,奥尔迪斯的眼睛往上一扬,那儿一定有一台他自己的监视器,用来
观看地下教室里的动静。他微微笑了:他喜欢这种本能的,几乎是反抗式的姿态。“如果文学能让我们有所感,”她说道,“那它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感到痛呢?”
“书就像刀。”
“或箭。”
奥尔迪斯收回身体,愈发有了兴致。“燃烧的箭。”
只见亚历克丝又一次耸肩。“或斧头。”
然后发生了一件事情。
奥尔迪斯的脸变得通红。他在座椅上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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