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3 / 13)
身子,仿佛被一股电流劈中似的,双手紧抠着自己的喉咙。接着他开始翻滚,但仍坐得直直的,椅腿在他身下发疯似的敲着地面。看起来他似乎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从后面扼住了喉咙。
守卫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把他围住,两人都伸出了手,镜头里只能看见他们的手臂和手掌,试图让他平静。但教授没法平静下来。他乱摆着四肢,扭动着躯体,挣扎乱撞,椅子摩擦着地板发出尖利的声音,奥尔迪斯的身影几乎完全甩出了镜头。他的嘴角淌出两道细细的白沫,一直流到下颌。他的影像已经错位,屏幕右方看不见脸的守卫努力想按住他,救他的性命。“他的舌头!”他们中一人叫道,“天啊,他在吞自己的舌头!”
屏幕变成了黑屏。
有那么一会儿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安静地坐着,等着。看起来没人知到该做些什么。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迷惑。屏幕上只有静电噼啪作响。
“我们现在做什么?一个名叫萨莉·米切尔的女生问道。
这时那声音,和之前一样的电子信号又回来了。所有人都看向电视屏幕。
奥尔迪斯又回来了,他的头发凌乱,眼神痛苦不堪。
“很抱歉,”他含糊地说着,“我有时会出现这样的……这样的症状。从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就开始了。不用担心。这儿看守我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医师——他们是不会让我死在你们面前的。”他没再多说什么。
九名学生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机。某种程度上他的坦白并没有安抚他们的神经。他们中有些人那天晚上还会梦到他。梦里只有声音和模糊的动作:椅腿的剐蹭和卡住教授喉咙的痛苦。
“你们刚才说,”奥尔迪斯完全镇定下来后继续说道,“文学足由其在名家大作中的地位定义的。它是用感触、用爱情来定义的。但假使”——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掠过整间教室,落在每个人脸上:而就是这么一个,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向夜课的学生们展示了他是一位多么强大的老师——“文学是场游戏呢?”
没人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他们盯着屏幕,等待着那个人继续说下去。“假如刚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只是场闹剧又会怎样呢?”
学生们困惑了。有人紧张得大笑起来。
“我确实有神经方面的毛病,”他对大家说道,“但假如我没有,假如我刚才遭遇的魔咒确实仅仅是场恶作剧,是一出戏——那你们还会相信我是在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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