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8 / 13)
理查德·奥尔迪斯博士。他写这本书是在杜孟谋杀案发生前三年。
亚历克丝翻到索引部分。她要找的内容就在那儿:奥舍·法托拉夫。而真正那位百科全书推销员,就是照片里实际的那个人的名字,就在她嘴边,她却说不出来。她知道奥尔迪斯在他当晚的课上提过这个名字。该死,亚历克丝,你怎么不注意听讲。
她开始把书翻折好,准备在这微弱的光线下扫描带着名字的这一页——
但有什么事让她停住了。什么东西令她僵在了那儿,灯光血一般地洒下来,周围的空间安宁而静谧。她的脉搏,之前还是狂乱的,现在却奇怪地变得舒缓了。亚历克丝冷静了下来。她腋下和头皮上渗出的汗开始变凉。她的整个身体变得僵硬了。
书页的空白处有手写的字迹。
狂躁的铅笔字迹,数字和字母混为一团,各种符号自上而下旋圈画着,像某种疯乱的、痛苦的语言。
这究竟是什么?
亚历克丝审视着这些字迹。在页面下方,她看见了几行清晰可辨的句子。它们和其他字写得不一样。这些字迹颜色更深,浸入书页表面,几乎像是刻上去的。写字的是一只冰冷的手。一只决心要让人发现他留言的人的手。
我祝贺你发现了这条留言。你已经走得非常远了。现在你必须细细查看本书。
亚历克丝的视线扫到下一页上,这些生硬的字迹并未结束。她又发现了几行出自同一只手的句子。
亚历克丝·希普利接下来读到的一段话将改变她的一生。
理查德·奥尔迪斯是无辜的。要找出在杜孟杀害两名学生的人真正是谁,必须先找出保罗·法洛斯的真实身份。这两个谜题是同一个谜的两面。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你看过这段话。
亚历克丝脑子一片灼热,她尽可能自然地朝图书馆前门走去,然后把那本书借了出来。那位矜持的图书管理员并未有一点疑心。
“英语专业的,”她说道,“你老是这么用功。”
[1]约翰·西蒙斯·巴斯(John Smmons Barth,1930- ),美国当代小说家。
亚历克丝
现在
这位老人,她信赖的朋友,已经失明了。现在他就活在他的藏书和他曾执掌的这所学院的记忆里。他的胡桃木书桌上方挂着一张他和前任院长的合影,相片因年代久远已经卷曲。另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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