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9 / 13)
是他和一位早已作古的诺贝尔奖得主的合影,相片上的两个人袜子都掉到了地上,脸上挂着醉醺醺的憨笑。然而他最宝贵的收藏却是一幅小孩玩的拼图。这幅拼图被粘好装裱在一张薄板上,画面是无数小碎块代表的立体图案拼成的一张扭曲的人脸。拼图下面写着一句说明:致吾友菲斯克院长,我们会找到法洛斯。理查德·奥尔迪斯。拼图上标注的时间是1985年12月25日。也就是说这是奥尔迪斯在监狱里做的。
亚历克丝的视线扫过杂乱的书桌,满腹疑问地用指尖抚过桌上泛黄的书本。她的心快跳到了胸口,但表面上她依然保持着平静。
“真可怕。”老人说道。他坐在房间里面角落阴影里的轮椅上,湿润的眼睛眨巴着泛着光。“真可怕啊,我们的迈克尔发生了这种事。我们学院发生了这种事。你在那边做什么呢,亚历克丝?”
她停住双手。脸颊觉得发热。
“没什么,菲斯克院长。”她说道,“就是看看这间房子里的陈年旧物。”
老院长喘了口气。黑暗里融入了某种东西,屋里的气压也降低了。一种在亲吻前、在神秘降临前常有的触电感袭来。他转向屋子前面。
“那是不存在的。”他说。
这句话说得她发蒙。她从乱作一团的书桌上抬起视线。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虚弱地说。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亚历克丝,不管他们告诉了你什么——你在这房子里都不会找到那书稿。”
“我没听到过什么,这和跟奥尔迪斯说谎不一样,从前的院长已经不在了,他的头脑现已变作了一团糨糊。他已九十四岁高龄,早已大不如前了。她望着他,只见他那灰白脸颊上的唾液残痕闪闪发亮。那位全天候护工——她刚才进来时碰见的一个中年男子——一会儿就会进来喂他吃饭。
“那些关于法洛斯的陈年破事——都结束了,亚历克丝,”菲斯克继续说道,“你在上夜课时了结了这件事。正是你。”
“当然。”她一边应着,一边在想:您错了,院长。这永远不会结束。
随之一阵沉默,她的视线又本能地游移到书桌上。她说道:“今天上午我去找了奥尔迪斯博士。他说不论是谁干的,这人是在重造杜孟谋杀案。”
“理查德,”菲斯克笑了,“说不定就是理查德杀了迈克尔。”
她大吃一惊。“你不会真相信是他的,对吧?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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