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0 / 19)
“那又怎样,你还给奥尔迪斯测血压了吗?落基山的保安都是吃闲饭的,凯勒。”
这次轮到他笑了。“我是认真的。这家伙做了很多事情。玩橄榄球时,好的球员甚至会在比赛还没开始前就知道该往哪儿动:而你的队友则会左虚右晃地为你掩护。他会在争球线那边跟你说话,而他的声音会变调。这些细小的……动作,你懂的。”
“而奥尔迪斯教授,他也有小动作。”
“太多了,就今晚。”
“这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他知道法洛斯是谁,”凯勒说道,“只是他不能去找他。我们就像他的腿。他的腿和眼睛。但直截了当给我们那家伙的身份——又会是作弊。所以奥尔迪斯正引导着我们,而我们正往里陷进去。这就是这些谜题的用途。一小块一小块的谜,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我们得知真正写了那些书的人是谁。但这还另有隐情。”
亚历克丝看着他。“什么隐情?”
“我不知道。”运动员摇着他的头,雪花打湿了他的脸。“这个我还没想出来,但我正在努力。”
亚历克丝移开了视线。菲尔布里克楼就在前面,那是学院里最大的女生宿舍楼。她看见顶楼上一名女生拉长的身影投影在窗户上,她正看着书。她听见刺耳的电话铃声,想起了她病中的父亲。猜想着电话什么时候会打来。
“也许你是对的”她对凯勒说道,“也许奥尔迪斯是在撒谎。也许他确实请楚地知道法洛斯是谁,却还在和我们玩着游戏。但我还是愿意假定他是无辜的。”
“而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说,“我喜欢玩游戏。”而且我想赢。
亚历克丝
现在
陆陆续续地,夜课班的学生们都开始来了。
亚历克丝正强迫自己喝一碗院长的护工马修·欧文为她做的汤,这时她听到外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站起身,推开厨房的弹簧门。在这间大屋里,家具旧得更厉害。而站在房间中央,任灰尘在身边簌簌飘落的,正是梅莉莎·李。
这个女人已不再是上夜课时那尖酸刻薄的哥特女孩了。现在她得体的黑色直发,从她棱角分明的脸庞垂下,惟一还留着点她在贾斯珀时期影子的就是她鼻子上的一枚钻石鼻钉。她戴着一副厚厚的方框眼镜,挎着一只高档旅行包。我的天啊,亚历克丝想,她现在是一位带小孩的全职主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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