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9 / 19)
将其他学生都排除在外的对话。她有种感觉,似乎教室已灰飞烟灭,而她正在一间空荡荡的、闪着炫蓝电光的房间里盯着电视机屏幕。
“我建议去问我的朋友斯坦利·菲斯克院长,”奥尔迪斯说道,“他能告诉你很多关于哈姆雷特的事情。”
他话音刚落,信号便断了,教授再次消失在屏幕上。
下课后她冒着大风雪往回走。远处,在校园的西半部,冰雪重压的大树在黑暗中摇摆。这个时刻校园里一片死寂。没有车辆爬上玫瑰大街,也再没有其他学生在结了冰的四方院里穿行。亚历克丝走在其他同学的前面,她快步走过哈珀楼,学校的地理学中心,然后走下小山坡来到名为塔楼的行政楼前,学生的宿舍就散落在这儿的一片低矮建筑中。在这儿,你能听见大一男生的咳嗽,能看见青烟从众多联谊会小楼的烟囱里冒出。这就是我想待的地方,每天晚上她沿着这条路穿过校园时总不由自主地这样想着。这就是我这一辈子都想要做的事情,做这样的环境中的一分子。在某个与这里相似的地方教文学。
“你信他吗?”
她转过身。说话的是她的邻座,凯勒。他穿着件带兔毛帽的羽线服,胸前缝着一条徽标,写的是“贾斯珀学院橄榄球队”。他不慌不忙地走着,脚步踩碎积雪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在他们右方的塔楼前回荡着。
“奥尔迪斯?”亚历克丝问道。
“嗯。”
“你呢?”
他没说话。
“他看起来不像杀人犯。”她说。
“杀人犯有特殊长相吗?”
亚历克丝笑了。“曼森有。达默也有。疯狂的眼睛。奥尔迪斯的不疯狂。”
“也许疯狂得像狐狸一样,”他说,“瞧。”
凯勒让她看样东西。在保安灯下,他用手掌把那东西摊平,以防被风刮跑了。那是一页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打满了对钩,有三四十个吧,密密麻麻地挤到了纸边上。
“这是什么?”她问道。
“他撒谎的次数。”
她从纸面上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呢?"
“这和橄榄球一样。你去防守一个人,他的眼睛会吿诉你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这就是当进攻线卫要会的:往其他人要去的方向防守。这是读懂假动作的过程。可以说我一直一遍遍地重复着这种测谎小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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