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7 / 19)
一口气。
“别那样看着我,亚历克丝。这没什么。这只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迈克尔——他几年前打过电话给我。我们一起谈论一些事情。书啊,我们各自的工作啊,学院的种种变化等等。当然也谈到丹尼尔。然后他问我想不想回来给他的一个作文班做个讲座。好啊,我说。后来我们就出去喝酒,他便告诉了我。”
“告诉了你什么?”
对方犹豫了,意识到他现已说得太多。他说:“就是他每周末都去伯灵顿。去州大,有时甚至去杜孟。他们还在那儿玩着。”
“而你也一起去了。”
“我当然去了。”克里斯蒂安用手背擦过他的嘴,“那程序……它还是那么令人迷醉,亚历克丝。令人如此欲罢不能?我们俩很快就像老手似的玩上了,尽管夜课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又开始读法洛斯,练习找感觉。这不是说我就像罪犯一样。可假如你把这些都联系起来,假如似把不利于我的证据都加起来,那么你就会很容易地看出奥尔迪斯如何能跳跃性地想到我和迈克尔的被杀有关联。”说完他稍停了一下,往前一步走到她面前。头—次,亚历克丝的心开始狂跳。是他们中的一个人干的。他们中的一个人……“别听他的,亚历克丝,”克里斯蒂安柔声小心地说道,“我求你。不管奥尔迪斯今天早上告诉了你什么——”
“他什么也没告诉我,克里斯蒂安。我们就像老朋友一样聊了聊,就这样。”
“无论关于我们教授暗示了什么,你千万不能信他。不能信。,
他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又站了几秒钟。那就像一辈子那么长。最后,他抽开身,惨淡地笑了笑。他抬头看了看布满裂纹的天花板,看了看那污渍斑斑的窗户和挂在那儿的沾满灰尘的深红色窗帘。“我的天,”他说,“我真像是自投罗网啊。”
克里斯蒂安上楼进了他的房间后,亚历克丝又给另一个敲门的人开了门。站在那儿的是第一个曾让她坠人爱河的人。
他穿着件鲜亮的橙色雨衣,眼里含着悲伤。他还是像她记忆中一样的高大,一个髙过她一大截的肌肉猛男。而一直以来是他的眼睛吸引着她:亲切的、忧郁的眼睛,像石头的灰色,或一页陈旧的书。
“凯勒。”她说,那人走上前用手臂抱着她。
凯勒进门后,他们就一起站在门厅里,一言不发,亚历克丝觉得这样很好。
“萨莉怎样了?”雅各布·凯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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