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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也能画出来。
“再注意看看他是多么精心,”布莱克在一旁说着,声音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来,“这和杜孟的公寓一模一样,从墙上的图形,到这些书……”
亚历克丝研究着那些书。一开始它们看似一片混乱,但当她再细看时她才发现摆书的模式是经过精心算计的。它们并不是单纯地掉在地板上,而是被煞费苦心地放置在那的,就像是手术盘里的器械一样。但她无法集中精神,也不想集中精神——这些书,在某种程度上,比她亲眼看见迈克尔·坦纳的尸体还要糟。
“盖在他眼睛上的这本,”她说道,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是什么?”
“法洛斯的,”布莱克说,“《线圈》。”
自然。
“他想让我们联想到杜孟,”布莱克接着说,“这是一个副本,一种翻新。一个再版。你会帮我们吗,希普利博士?”
“是的。”她无力地说。这套寓所,尤其是这个房间——使她终于相信了。她的喉咙干得发裂,双手紧握着拳,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之前,这是一个惨剧;现在,站在这些书中间,在这潮水般围绕着她的堆里,她看清了那真正的感受:厌恶至极。愤怒,迅速而急促地冲到了最上层。她想要一吐为快,想要把那些书的封面都撕下来,问它们要答案,想要把墙上那可憎的毫无意义的墨渍图案藏起来,那图案现在看起来竟像—只眼睛,像摄像机般地凝视着她,看进了她内心“是的,我会。”
布莱克点点头,而亚历克丝站起身,最后扫了一眼书房里的灾难景象。怎么会没人听见他挣扎呢?走过警探身边时她不由得疑惑。为什么没人来救他?
布莱克从他蹲着的地方抬眼看她。“你要去哪儿?”
“我得去见个人。”
“那会是谁呢?”
“理查德·奥尔迪斯。”亚历克丝说完离开了那可怕的房间和那里久久不愿散去的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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