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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坐在汽车前盖上,抽着一根掰成两截的烟。他们盯着亚历克丝慢慢走过来。
“戴维森,”布莱克说,“沃伦。见过亚历克丝·希普利博士。”
“很高兴。”个头矮些的那个警员说道。
另一位垂着眼睑。
“来吧,”亚历克丝说,“开声腔。没必要留着待会儿说。”
那警员的下巴绷紧了。在她身旁,布莱克对着握拳的手干咳了一声。接着他替她脱去外套,他们便朝前门走去。
“你准备好了吗?”布莱克在大门前问她。
她望着他点点头。“该准备的都好了。”
他们进了屋。
一盏灯立在地板上,没有灯罩,光秃秃的灯泡把墙照得雪白。灰尘被带了起来,亚历克丝用她的风衣领子遮住嘴。正如布莱克那天早上告诉她的一样,这里的房间并不像杜孟的那两间那样干净:这里一面墙上有一条深长的划痕,颜色又深又丑。一名调查员已用粉笔在上面画了个圈。一把椅子翻在墙角。厨房里,桌布被扯到地上,盘子散落了一地,一部分已摔成了千百块闪闪发亮的碎渣。你和他扭打过,对吧,迈克尔?你和那个混蛋扭打过,而你差一点就赢了。
“萨莉·坦纳那晚大约九点回到家,”布莱克说道,“发现这里乱成一团。然后她便去了书房。” “我的天啊。”亚历克丝说。
“当然没人听见任何动静。没有挣扎,没有吵闹。街对面租房的学生正在办派对庆祝期中考试结束——什么都没有。凶手就好像从未到过这儿一样。”布莱克换了站的地方,“除了厨房里的这些骚乱,和这个。”
接着他领着她往走廊里面走。几名技术员站在走道的那头,低声说着话。他们的眼神瞟向亚历克丝,停了—秒钟,然后又移开了。在这死者的房子里所有一切都是谜。
布莱克走进了门厅尽头的一个房间,亚历克丝跟了进去。他以为我准备好了,她想,他以为夜课上发生的事情已让我有了心理准备。她想说什么,想告诉他她并没准备好。
她根本就没准备好。但她已经在那儿了,站在那间可怕的房间里。
那血迹,是她第一眼看见的东西。警察把这也用粉笔圈了起来。那罗尔沙赫氏测试里的蝴蝶翅膀、图案边缘往外延伸的燃烧的火焰——一切显得都那么一丝不苟,好像是有人用画笔画成那样似的。但那图案又简单得连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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