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7 / 18)
麻风病患者一样,尽量避免和他人接触。和罗默尔太太一样,我也开始领取临时性的养老金,可是我对重返办公室工作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我过着隐居的生活,只是在购买生活必需品、到医院进行化疗以及做定期检查的时候才离开家门。偶尔我会拿起电话,和罗默尔太太说上两句,有一次我还和基蒂打了电话。
我从这个始终在为维托德悲伤的女人口中获悉,警方已经为恩格斯坦案件结案。因为存在着许多疑问,维托德被认为是惟一的责任方。基蒂曾经考虑请一名侦探对该案件再彻彻底底地调查一次,可她还是放弃了这一念头。
“即便宣告他无罪,也没有什么用了,”她说道,“他的儿子吗?他们已经把房子卖掉了,离开了海德堡,一个在巴黎读大学,另一个在南美各地周游呢。他们应该自己关心这一切……我都不知道,一旦莱纳死了,我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可是维托德并没有死。很长时间里,他像个死人一样,全身插满了软管和机器。要想使原来的他苏醒过来,或者有可能的话,不单单过一种纯粹植物人的生活,这种希望等于零。和基蒂的说法完全相反,他的儿子常常过来看望他们的父亲。几个月之后,经过和他的儿子商量,他不再使用人工呼吸器了。维托德在朝着人们的期望开始了自然呼吸,然后被允许转到一家康复中心,最后从那儿转到了一家护理院。
当我第一次开车到他那里去的时候,和那个恋爱的夏天一样,我在考虑自己该穿什么衣服。他会不会想起我那件紫罗兰花朵图案装饰的夏装?可是,在经过了偷欢之后,我不再有什么好心情了。我穿上了毫不起眼的衣服。我是一个老女人,外表看上去也是如此;或许我该学学罗默尔太太那头淡蓝色头发的模样,好好考虑给自己那灰白头发染染发吧。
我每周去看维托德两次,带着他在轮椅里散步。他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他的眼里是快乐、理解还是仇恨。他的记忆究竟能到多少程度?没有一个医生会说出一个准数来。护士们都说,我来看他,他很高兴的。每到星期二和星期六,她们总会说:“莱纳,今天罗茜要来啦!今天你可以去散步了!”
她们说他完全能够听得懂这些话的。他的一名女护工总是钦佩地告诉我:“真的,海尔特女士,您真好,一直关心着这个可怜的家伙!您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有人给他穿上风衣,一名强壮的女护士把他抱到轮椅上。我跪在他面前,给他拉上拉链。然后我就推着他出门了。有时我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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