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6 / 18)
机场过来,看到了您的信,立即赶过来了,还没来得及打开行李呢。谢天谢地,那个迪士高在哪儿呀?”
我向她介绍了我突发的或者说早已潜藏在身体中的疾病。
“我把迪士高交给朋友了。我会打电话过去,让人把狗交还给你。”
罗默尔太太申明,她可以自己把迪士高接回去,但我既没有说出恩斯特·施罗德的名字和地址,也没有对他的身份说出一个字来。我不希望插手这件事的是是非非。我听罗默尔太太长篇大论地介绍她的美国之行。
“您想想看,我已经习惯拿冰水当饭吃了!对了,您觉得我的新发型怎么样?”
罗默尔太太很多一缕一缕的白发早已经渗透进了她那淡黄色的头发中,现在她把自己的头发交给了一位美国的高级理发师,他把她的米色剔除,给崭新的雪白的华丽配上了淡蓝色的阴影。
“肯定也适合于您的,”罗默尔太太说。她呆了很久,我感觉自己精神好多了。
她走之后,我给恩斯特·施罗德打电话。他马上表示很抱歉,他没能来看望我,为此感到深深的惭愧。幸运的是,他并没有提出任何借口。
他提到维托德受了重伤,一言不发地躺在医院里。他也提到了维托德家孩子的问题,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们的境况越来越困难。只有那条狗还过得不错。
我后来告诉他,我刚刚出院,罗默尔太太又去乡下了,又开始想念那条狗了。
恩斯特·施罗德深深地叹息着。
“我今天晚上就把狗带过来,然后和她谈谈。至于她的外表原来是怎样的,我现在仅仅能想起她是一个温柔的长着一双狍眼的女人吗?”
“她被切除了乳房,染了一头蓝头发,”我说。
“哦,是吗?”恩斯特沉默着。然后他承认道:“你看我差不多成了秃顶,也有了啤酒肚。”
罗默尔太太后来告诉我,当天晚上他就摁响了她家的门铃。两个人都没有认出对方来。她向自己的狗问候,几乎没朝那陌生男子看一眼。当他报出自己的名字,她才惊讶地注视起他来。然后,她脸色变白、变红,然后又变白。最后,她请他进房间,他们谈了很久。但他们之间并没有出现新的爱情。
我也终于辞职回家了,可是经过手术之后,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医生给我安装了一个人造肠胃出口,尽管保健辅助设施越来越好,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像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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