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6)
用的工贼破坏,但有时是州一级的民兵组织或联邦军队介入,如1892年的卡内基霍姆斯特德钢厂罢工与1894年的普尔曼罢工。1900年之后,工会的数量逐渐增多,其影响也渐趋强大,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不久便达到一个高峰。但雇主的反攻迫使劳工再度后退,工会成员在1924年曾达到劳工总数的17%以上,到20世纪20年代末又降回到11%以下,这与当前的水平大致相当。
严重不平等的存在,并不是说工人未能享受任何进步的果实。不平等虽然严重,但其状况大体保持稳定,因此在“长镀金年代”时期,美国经济的增长惠及了所有阶层:与19世纪70年代相比,20世纪20年代美国人的生活大都大大改善了。也就是说,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发生的许多美国工人实际收入下降的情形在“长镀金年代”并未发生,尤其是城市工人,其生活质量在“长镀金年代”大大提高:饮食与医疗条件改善;即便是廉租公寓,也通常配备室内卫生管道与供电系统;城市公共交通系统的出现扩展了个人的视野。[2]
但是,我们不应被这些进步所误导,从而对长年累月真切的贫穷与匮乏视而不见。到了20世纪20年代末,许多美国工人仍然一贫如洗,少数人过着富裕奢华的生活,而那些不幸者(失业大军、受工伤的人或者没有子女的老人)却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因为在30年代之前,基本上没有福利、贫民救济食品券之类的政府收入再分配政策,也根本没有政府提供的社会保险计划,如社会保障和联邦医疗保险。各级政府的规模都很小,除了极为富裕的人群之外,所有人的税负都非常低。例如,在20年代中期,1万美元的购买力相当于今天的12万美元,而年收入1万美元者便位列收入分配体系中最高的1%—但他们缴的所得税不到其收入的1%,而今天处在同样位置的人要缴20%左右的收入,所以那个阶段是富人的美妙时光。另一方面,由于现在美国最穷的1/5人口的收入大都来自低收入补助计划,故而与今天相比,在20世纪20年代做穷人要艰辛得多。
这就引发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也就是说,既然人们在“长镀金年代”创造了大量的财富,收入不均状况又很严重,并且在一个民主体制中,低薪工人的人数大大超过了税负极低的精英,为什么当时却没有人发出有影响的呼声,要求政府加大力度来“劫富济贫”呢?
当时已经有了累进税制与福利国家的观念,甚至在一些地方已实施了相关的政策,所以原因并不在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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