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5 / 6)
了压低大多数家庭的购买力外,还给我们的社会带来了其他严重的代价。不平等伤害我们的另一个途径是腐蚀美国政治。伍德罗·威尔逊在1913年说:“若本国有人强大到可将合众国政府据为己有,他们将如愿以偿。”这话几乎很难会出自一位现代总统之口。不过,现在有了这样的人,他们也将政府据为己有。当然并不是全盘掌控,但金钱势力怪诞地扭曲美国政府政策的事例,几乎每周都会被披露出来。
在本书付印时,就有一个惊世骇俗的例子:连一些民主党人都纷纷声援对冲基金经理,这些经理得到了超常的税收减免。借助对税法所做的一种怪异的解释,这些经理(其中一些每年赚十几亿美元)得以使其收入按照15%的资本增值税税率来缴税,而其他高收入者的税率则高达35%。这一对冲基金赋税漏洞每年给政府造成60亿美元以上的税收损失,相当于向300万儿童提供医疗的开销。其中将近20亿美元落入25个人的腰包。连保守派经济学家也认为,这一税收减免没有道理,应当取消。
但这一税收减免有强大的政治支持,而且不只是来自共和党人。2007年7月,纽约州参议员、民主党参议员竞选委员会主席查尔斯·舒默(Charles Schumer)放言,只有当其他已成定制的税收减免也同时取消,他才会支持填补对冲基金赋税漏洞。人人都明白,这是一种以隐晦的方式阻挠改革的“毒丸”策略。而且人人都怀疑,对冲基金向民主党政治竞选捐助的大笔金钱,推动了舒默采取这一立场,虽然他对此否认。
对冲基金赋税漏洞是个典型的例子,说明收入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如何腐蚀政治。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收入不均如何强化了一股从根本上反民主的势力,即保守主义运动的兴起。正如我在第7章中说的,贫富不均的加剧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美国政治的右转,但因果关系还指向另一边。富人新获的财富提升了他们的影响力,维持了保守主义运动的制度,并将共和党进一步推入该运动的轨道。美国政治的丑陋,很大程度上是美国收入分配不均的反映。
更广义地说,高度不平等让维系美国社会的纽带变得紧张。美国人信任政府与彼此信任的程度已有长期的下降趋势。在20世纪60年代,多数美国人认同“多数人是可信的”这一说法,现在多数人不认同。在60年代,多数美国人相信政府运行是“为所有人的利益”,今天多数人认为政府运行是为“一些大利益集团”。有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美国人日趋强烈的愤世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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