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3 / 6)
向于不就业。在法国“壮年”中,即在25~54岁的人中,有约80%就业,这与美国的数字相差无几。但15~24岁的法国居民中,只有25%就业,美国则是54%;55~64岁的法国人中,只有41%就业,美国则是62%。关键在于,这样的低就业率是否应被当成问题。
法国青年的低就业率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成问题。在某种程度上,这确实是由于法规使雇主难以解聘工人,从而使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愿聘用工人。但细致考察则会发现,法国青年就业率低的其他成因也许更重要。法国人比美国人更倾向于留在学校:15~19岁的法国居民中92%在求学,20~24岁的有45%,而在美国,这两个数字分别为84%和35%。只有约10%的法国学生兼职,美国则约为20%。大概在法国,免费教育与公共资助的结合让出身低收入家庭的青年安心于学业,而美国的这些青年则或者被迫辍学,或者靠打工完成学业。这听起来是法国体系的美德,而非罪恶。
如前所述,法国人一旦进入最佳工作年龄,就业概率就和美国一样,这一事实与美国新闻报道常常描画的那幅劳动力大多赋闲的图景大相径庭。法国人唯一的严重问题(申明一下,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在于老年工人的就业率与劳动力参与率低。这反映了一些重大的政策失误,尤其是25年前将工人全额养老金领取年龄下调到60岁的决定。这既鼓励了提前退休,也让纳税人背负重担。
看来法国人也会犯错误,但说“法国在养老金政策上举措失当”与说“超乎常规的福利国家废掉了法国经济”可绝不是一码事。借用法国的例子来反对加大力度帮助穷人与不幸者,很大程度上是在糊弄人。
平等化的算术
假如我们赞同美国应变得更像其他发达国家,那些国家的税收与福利体系缩小贫富差距的效果远高于美国,由此而来的问题就是,这一决定将涉及哪些方面。
它将涉及的一方面是,取消1980年以来保守主义运动分子促成的大量对富人减税的措施。表12–2展示了强烈影响美国1%富豪而对其他人影响甚微的三个税率发生了什么变化。1979~2006年,所得税最高税率被减半,资本增值税税率的削减将近一半,公司所得税税率降低了1/4多。美国高收入者缴的税比过去少多了。因此,将对富人的征税拉回到历史上的水平,可以部分补偿一个更强大的、抑制贫富不均的保障网络,不过仅是部分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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