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苦难种下了(2 / 5)
只是说完这番话后,木千青那难得敞开了心扉的大笑也堪堪止住,重新归于温润模样,再翻弄了几本书卷,也不管宫一神情如何的扭曲不情愿。
嘱咐她,从今日开始便看捧回的书,直到背的滚瓜烂熟为止。
宫一震惊,想要抗议,可是木千青却柔柔地望去她,那双眸中的温情颜色,让宫一想要拒绝的话又自动的滚回了肚子里。
曾几何时,她木宫一竟然这般心软,这般容易妥协了?
沮丧万分地看去桌上堆成小丘岭的书卷,她想,罢了,谁叫这人是她嫡亲嫡亲的哥哥呢。
“知道了。”
没有一根脊梁骨是直的,宫一塌软了身子,低垂着脑袋,闷闷地回应。得来木千青一记摸头,大约用意是,别沮丧,日后的书还很多。
当时匆匆答应的宫一其实还是很单纯善良的,直到她第二次踏上乐少寒府上时,才知道捧书回来读只是腹黑哥哥温柔教育的第一步。
因为,她不止要将书读到滚瓜烂熟,甚至还要顶得过乐少寒偶尔闲情逸致地就书发问,那问题刁钻晦涩,光是能将书上的字完全复述根本不够用,还要将书中的精髓用意吃的干干净净。
本来,依着她那没什么耐心的性子,最多三天便要焚烧书炉以示不堪受辱的决心了。可是木千青那双该死的琉璃眼眸、该死的温柔、还该死地总看她。
看得她每次都色授魂与,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不甘不愿又只能心甘情愿地重新埋头油灯下、书卷中。
连每次公仪坷来看他们,都忍不住稀奇,三天不上房揭瓦就浑身像长了虱子的宫一居然这般老实,坐在桌前提笔装起了秀才来。
第一次,宫一腾腾地站起,反讽回去。
第二次,宫一从书卷里抬眸,怒瞪一眼。
第三次,风过水无声,何人说话,与她那颗深寻黄金屋、颜如玉的心有何干系。
这便是奴性啊,竟连宫一这样的也逃不过的人性大同:习惯了一件事后,本是极为厌恶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也会成为自然到不发生都觉得浑身别扭的。
宛如,书卷之于宫一。
春去秋来,几个寒暑。
当宫一将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过得润物细无声时,木千青的十八岁也终于过去,这也意味着他第一次的迎客即将来临。
这件事对于宫一来说,或许是一次大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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