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6 / 8)
刻意向谁去交代什么。”他皱眉,“桑筱,你如果过于求全责备,反而虚伪。”
我低头,有点委屈,眼睛竟然有些酸酸的。我扭过头去。
他伸手:“为什么不说话?”
我身体僵直,硬是不肯回头,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的表情。在父亲打我的时候,我也不曾掉一滴眼泪,可是,他轻易一句话,居然就能逼出我的浓浓怨怼和委屈。
全世界都可以,只有他,不可以。
他强硬地坚持扳过我的身体:“桑筱,你想要我知道的,我完全没兴趣,而且,”他低头将烟掐掉,缓缓地,“我不会对你之外的第二个人一再破例。”
我怔了怔,过了半天,我伸手,抱住他。
俞桑筱啊俞桑筱,原来轻轻一句话,就可以一点一点,渗透你全部的心情。
很久之后,他松开,抬起头审视我,突如其来冒出一句:“关牧跟乔楦的婚礼都参加过了,有什么感想?”
我想了想:“你不觉得这样的天气不合适结婚么?”江南特有的梅雨季节,又阴又湿得叫人抓狂。
“……”
我再接再厉地:“而且啊,关牧激动得老是忘词。”堂堂一个口齿伶俐的大律师,繁花锦簇和盛大排场下,逢人就傻笑,我很不厚道地把他的模样统统拍了下来,立此存照,准备以后免费奉送给他们家关小牧欣赏。
“……”
我兴头头地还要往下说,却被他微微不耐地止住:“你想到的只有这些?”我懵了一下,“怎么,还有么?”他摇头,毫不客气地,“我忘了你的大脑构造跟别人不一样,”他揉揉我的头发,“一点儿也不遗憾?”
我愣了愣,当初我跟他的婚礼,在一个极小极小的礼堂,参加的只有双方至亲,统共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人,至今回想起来,已经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也是一个雨天,黑压压直堵到心头上来的闷,他穿着深色西装,我穿着姑姑和小婶她们为我订的婚纱,因为从没有试穿过,腰上大了整整一圈,而他和我的表情,远比天气还要闷,两人相对无语,我更是从头到尾低着头,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是草草交换了一下戒指。大概是看到了我们的脸色,就连一向最爱玩闹的龙斐阁跟关牧都乖乖地一声不响,规矩得要命。
我非常怀疑,不知情的人看到那一幕,绝对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浮想联翩。
至于现在,遗憾?我想了想:“有点。”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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