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7 / 8)
的他,于我而言,完全是一个陌生人,我对他戒惧不已,永远如静静置放在墙角的那个小箱子般等待时机离开,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希望从前的一幕幕可以重来,可以一点一点慢慢定格,定格在最美的瞬间。
我居然开始惆怅。
他看着我不声不响在发呆,拧了拧我的鼻子:“你兴奋了一天,而且酒宴怎么能吃饱,走吧。”
我眼睛开始一点一点弯了上去,外人怎会知道龙大少爷的私房菜有多么令人垂涎三尺?想想龙斐阁这小子独享了那么多年就够让人嫉妒。
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来,下次一定要找个机会跟他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吃饱喝足洗完澡,我盘膝坐在床上,架上平时很少用的眼镜,对着电脑开始研究股票基金行情。最近股市大热,牛气十足,买什么赚什么,几乎人人都在忙着赚钱。一天,乔楦突然请我吃必胜客,我狐疑:“怎么,彩票中奖了?”她平时小气得要命,揩我的油几乎已经成为习惯,她先是干笑两声,随即露出莫名惊诧的表情:“桑筱,你是山顶洞人吗?还是刚从火星穿越来的?”
于是,在她的疯狂鼓动下,我也加入全民炒股的行列,拿出我几乎所有的积蓄,还要冒着被龙斐阁嘲笑的风险,专心致志盘算我每日的营业收入。
龙斐陌走了出来,一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漫不经心地:“又在看什么?”他平日对我的这一偷偷摸摸的举动,就像我不顾他伯母旁敲侧击坚持不肯辞工作一样,几乎从来不置一词,既懒得管,也懒得问。
他一贯的风格,从不肯投注意力在他认为不值得的事情上。
我从屏幕前,镜片后抬起头来,有点心虚地扯起笑脸:“嗯……香港三日游。”前两天我还跟乔楦相互吹嘘着欧洲十日游,外加每人承包十个希望小学贫困学生。我俩从来都相信,渡人渡己。这两天大盘一跌,我们两人恨不能顺着电话线一路哭着爬过去寻求慰藉。
他就当没有听见一般,走过来坐到我身旁,看着我无精打采地阖上本本,皱皱眉:“你钱不够花么,费这么多精神干嘛?”
既然他已经看穿,我也不必再装什么,我摘下镜片,翻到床上打了个滚,再四仰八叉地横躺下来,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口齿不清地:“你不懂。”海外生活多年的他永远不会明白,我跟乔楦这一代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快乐要跟别人分享,钱要自个儿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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