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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这么简单呢?是不是沥川因为Mia和围巾的事,跟他闹翻了?是不是沥川威胁他不让他和我多讲话了?
还想继续问他,桔子的头像暗淡无光,Rene早已下线了。
我忽然想起周六遇到沥川的时候,他交给我几个猫食罐头,说那是Mia最喜欢吃的牌子。我翻开购物袋,找到发票。开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三十二分。
我三点四十从咖啡馆里出来。以为沥川见雨越下越大,便一直就在外面等我。
那么说,在雨中,真的是一次“偶遇”了。
沥川的身体一直不弱。我认识他时,车祸已经过了七八年了,除了给他的行动造成不便之外,除了令他不得不吃增强骨质的药丸之外,沥川很注意锻炼身体。他每天都练习瑜珈、游泳、在自家的健身房里举重、引体向上。只要有空,每天黄昏,他都带着我去楼下公园散步。走很远,走到我都觉得累了,他还要往前走。我觉得,沥川的体质没问题。而且,Rene不是也说他没事吗?沥川回瑞士,肯定是公事,很紧急很重要的那种。再说,江总和张总,不是也跟着去了吗?
太阳出来了。
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太担心了吧。
出门吃了早点。我沿着小街散步。清晨的空气很冷,零散的行人,一个个都裹在大衣里。我路过一个小小的道观,门口坐着几个算命的老头。其中一个穿着长袍,双目紧闭,长发垂肩,脸很脏,头抬得很高,像位前清的的贵族。
我一向不信神灵,不过,每逢重要关头,考试或面试,也会进去烧一把香,临时拜拜佛脚。其实只是给紧张的心灵减减压而已。可是,当我从那个老头的身边走过时,他忽然开口了:
“姑娘,留步。”
我的脚步,莫名其妙地停住了。
“算个命怎么样?只要十块钱。”
“不了,我不怎么信这些。”
“你有血光之灾。不想听听吗?”
他缓缓地把脸转向我,蓦然睁开眼,眨了眨,又吃力地看了看天顶。眼球是白色的,原来,他是个瞎子。
我给了他五十块钱:“我的就不算了。有一个人的命,麻烦你算一下。”
“我算手相,也推四柱,卜卦也行。你要哪一种?”
“他不在这里,给你四柱吧。”
我报了沥川的生辰,他是凌晨生的。我也报了我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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