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小女婚事(12 / 14)
的呼吸声,疑惑自己似乎听到了悲伤和慌张。宋延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自信而豁达,如先秦孔子之徒曾子,有着“穿着轻薄春服,在沂水河畔沐浴,在高坡展臂吹风,一路唱着歌而回”的理想和风度,大抵不会如此,只是她听错了吧。
她停顿了,而后开口:“是阿延吗?”
对方依旧没有说话,也并没有挂断电话。
言颂心中却因此确定是他,竟羞愧得不能自已,之后,才小声道:“阿延,对不起。”
她为当年自己不负责任的放弃而道歉。
电话那头,当年只是初初恋爱的少年,如今却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他开口,简洁而沙哑:“一千八百零五十。”
言颂诧异:“什么?”
那边的人窒了窒,许久才轻轻叹息:“我说等你几日,之后每天都在想,过几日,你才能改变主意。过了几天你没回来便又等了几天,起初没察觉,刚刚不经意算了算,这许多个几天已经一千八百零五十天。”
他如此轻描淡写,言颂先懵逼,随后又哭成傻逼。
七
她跟爸爸打电话说:“我又恋爱啦。”
爸爸跟她说:“换了人啦。”
她握着一双如玉的手,微微微笑:“还是那一个呀。”
言希睁大眼睛,迷迷糊糊想着,还是哪一个呀,他问阿衡,阿衡把灰白的头发靠近逐渐松弛的长颈。
他们在一起半辈子,阿衡笑了,亲了亲不知何时爬满皱纹的俊颜,轻道,那不重要。
只要本心还在,那些在的不在的,守在原地的还是离开的,都不重要。
你真正需要什么,只有你知道。
八
言颂曾问宋延:“你当年为什么那么随意就答应了那封表白信?”
宋延说:“你在情书里说,‘言颂,你看,春天来了,风清爽而不黏人,麻雀虽灰扑扑但也胖乎乎的,草变绿了花儿结了苞,大家脸上挂着平和的笑意。’你看着我,让我觉得,如果拒绝了你,风会停,麻雀也会变瘦。”
言颂窘迫:“那是别人告诉我的话。”
宋延说:“我初读大学时,别人告诉我,哲学院的言颂很有名。”
“是因为言颂有很出名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吧。”言颂笑了,如今却只剩释然,释然面对自己是平凡人的模样[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