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5 / 6)
可以提供一些蛛丝马迹。我们是不是——对不起如果我有些越权了——是不是可以从衣服的牌子着手做些判断呢?”
“这当然会有帮助了,”哈丽雅特说,“但商标已经被扯掉了。”
“哦,”普克小姐说,“这样啊。我得去上课了,一有空就会给你提供一份我当天晚上的作息时间表。但我担心这不会有多大作用。晚餐后,我一直在房间里,十点半的时候就睡觉了。”
她拿起礼袍和帽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哈丽雅特看着她离开,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还和通常一样,上面的字是被贴上去的,上面是:
没有天才比这些更卑鄙,瘟疫也更无情,愤怒的神从幽暗的波涛中升起;它们像鸟儿,但面孔又像女人;污秽的流动的肚皮,弯曲的双爪,可怕的嘴唇,和饥饿的苍白。①
“哈耳皮埃②,”哈丽雅特大声地说,“哈耳皮埃。我们的思路应该调整一下了。恐怕不能再怀疑爱米丽或者别的仆人,她们怎么会用维吉尔式的六韵步诗来表达感情呢?”
她皱了皱眉头。事态看起来对教研室的人很不利。
哈丽雅特轻轻地敲了敲卡特莫尔小姐的门,对门上“头疼——请勿打扰”的大纸条视而不见。开门的是布瑞格斯小姐。她额头上满是愁纹,但在看清楚来访者之后,就立刻消散了。
“我刚才担心会是院长呢。”布瑞格斯小姐说。
“不至于,”哈丽雅特说,“我暂时还没走漏消息。病号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布瑞格斯小姐说。
“哈!‘尊敬的阁下喝醉又入睡了③。’我想,大概是这样。”她大步走到床前,注视着卡特莫尔小姐。卡特莫尔小姐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明亮的淡褐色的大眼睛,嵌在透着玫瑰粉色的圆润的脸上。蓬松的棕色头发从她的额头倾泻下来,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只失落又受宠若惊的安哥拉兔。
①整段话原文为拉丁文,引自古罗马诗人维吉尔写的史诗《埃涅阿斯纪》。
②哈耳皮埃(harpies),希腊神话里的鹰身女妖,伊里斯的姐妹;有着女人的头和躯干以及鸟的尾巴、翅膀和爪子的可厌的、贪婪的魔怪。
③出自爱德华·斯宾塞一九一三年出版的书《蛋糕和麦酒》。
“很难受?”哈丽雅特同情地问。
“特别难受。”卡特莫尔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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