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幽欢(3 / 5)
虽然公候要忌三个月的房事。
但三个月后,她还是公候最喜欢的女人。
人们都要讨好她,而在一个大系统内,讨好一个人的方式就是给她消息。
——因为锦衣玉食她已睡手可得,这时人更需要的是消息。
这些消息却让苏绛唇怕,惊怕。她现在唯一相信的就是她那个小弟弟。
可小再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小再。
他的清韧、他的澄澈、他的冷静都变得更加坚挺,他在听她倾述。那天,苏绛唇终于第一次告诉了人她在花圃中挖出白骨的事,这个人就是小再。说出后,苏绛唇觉得自己舒服了好多。这个秘密在她胸里越酿越怕已好多年,但说出后,就好多了。
她头一次对一个人说这么多。她埋在心里的话很多。这么多年,她看到、听到,但必须装作没看到没听到,甚至怕梦中说梦话泄露出自己曾经看到与听到的那些东西,那些血的、脏的、硬的她永远消化不掉的东西,她终于有了一个人诉说。
公候是喜欢她,但她更知道,公候也只喜欢她是一个眼里只有绫罗、歌舞、美酒、银筝的美人。
而不是一个能看能听的女人。
她明白这些,所以她才能专宠这么久。
她说起那些时,小再一直坚定地握着她的手。这么多年来,她终于第一次感到有一个生命是真的和她在一起,在听、用心地听,在陪伴、在叹息,在那么认真地听着她的呼息。
——一个人,只一个人时,是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活着的。
除非,她能确定有另一个人那么在意的听着自己的鼻息。
而他是。
每一次叙述都越来越长,长到两三个时辰,长到黎明。每一次苏绛唇都在轻轻发抖,小再会用一双清韧的臂把她拥起。
但终天有一天,苏绛唇发觉,她的身子不再抖了。
她的心开始抖了。
5 、刺公候
那一天,一清早,初冬。
南昌城钟鼓楼楼顶忽悬起了一支旗杆。
杆上一匹白布。
白布上只有三个大字:刺公候!
所有清早起来看到的百姓都觉得胸口被重重地擂了一拳。
——刺公候!
这场刺杀已到了最高潮的阶段。三个月内,已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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