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幽欢(4 / 5)
八次。
每一次,都不同。
三十死士抛尸至十三具。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一次,会是如何,来自哪里。
南昌城所有的喧闹都已停歇,所有的繁华已沉入睡梦,人人都在等着一个结果,城中变成了淡白色。
——淡白色的天下只有淡灰色的生意,淡灰色的人走在淡黑色的街道。
淡黑色的街道上,悬了一幅白布,白布上面是唯一的浓烈——刺公候!
6 、痛、情愿你轻轻的一刺
那副白布的事苏绛唇当然也知道了。
知道后,她返身入院。
院内冬景初至,一切都是淡白的,树也秃了,枝杆瘦净。
她沿着鹅卵石小径进舍,舍内精洁,枕簟含凉。
侍女不在这院内住,苏绛唇爱清静,她点燃一炉香,要用香把世事隔开,仿佛那混乱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香烟缥缈中,她才能与它隔开。
苏绛唇走进内室,关门。她也不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她在床上躺了一躺,听见、有人在叩门。
她微惊,然后觉得、那声声似叩在的她心上,敲、“砰砰、砰砰”,她甚至能幻想出那叩门的手指。
她站起,走到门前:“谁?”
没有人说话,镂花的门上有个人像映上纸,纸上的人影象小再,清韧的小再、削挺的小再、梦一样的小再。
她靠着门,她不能开,也不敢开。
她低着声说:“你走!”
但声也是无力的——一只手指轻轻一刺,刺破了门纸,无比真实地刺了进来。
苏绛唇望着那手指,心中闸门如潮涌打开——这是真的,这只手指是真的,哪怕这混乱的世界一切对她都已毫无意义,但这手指,长的、有着体温的、孤独的手指是真的。
门打开,因为有一根手指已经进来。爱有时只是那轻轻的一刺,苏绛唇躺在床上,衣衫尽解,这是个淡白的冬,一切好冷,好冷,淡淡的冷,冷多了都有如虚幻。
但、他是热的。
他是热的,他把热积成了一点,要把她唤醒或化开,那热硬硬地刺入她淡白的虚空,象一滴血色滴在了百合的花瓣,红色立时浸了开来——她振动了下,那热散开,流入她四肢百骸,虽然她也曾经,但这热与以往的都不同,不再是死死的唯肉的肉体,而有精神,有活性,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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