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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了,在长沙立下过军功。在长沙,我们打得很惨烈,那些战时的经历,现在听他们经历过的人讲起来,还觉得非常难过。有过这样惨烈的经验,即使是翩翩君子也很难不粗暴吧?可是张起灵却没有那样,这样的人了不起。据我目前的观察,这个人的身上,要么是怀抱着很大的信念,有着可以牺牲一切的觉悟;要么就是怀有朴素的感情和意识,即使在乱世中也保持着端正的君子之风,再不然,就是两者都是。很多人都在被战争改变,他却想要去改变战争,或者起码不被战争改变。我不知道他出身如何,但我在黄埔前五期的名单上见过他,教育出了这样的人,是我们黄埔的骄傲。”
在陈皮写出这封信的同一年,张起灵的连队在云南全军尽墨。
调令传到张起灵的那里时,他还坐在营地烧焦的土地边上发呆。面对陈皮递过来的调令,几乎动也不动,望过去的眼神却叫陈皮深刻至今。
喊了好几声,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陈皮只好把调令磕在他的桌上。
营地上冒着烟,下着雨。张起灵就在那雨里坐了一整夜。
要一个人闭几个小时的嘴,不难;闭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的嘴,这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会开口的人未必不会撕咬,沉默也可以成为一面飘摇的战旗。
猛虎在野,要如何任用,陈皮的经验早已足够;用之还是拂之,他推荐也好,打压也罢,不过是辅助的效果,说到底还是凭当事人自己的表现来决定。
他看着张起灵倚在车窗边上的侧脸想,个中道理,张起灵不可能不清楚。明明是如此敏感的时期,这个本该前途无量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他也听说过吴邪和张起灵过往的轶事,倘若张起灵要报恩,那么做到这一步也早该够数了。
他虽然痛恨这些行为,但也不免非常好奇。尤其是,当他那一天亲眼目睹了无比动容又竭力保持缄默的张起灵以后。
“到了。”
副官刚讲完,他们的车外迎上来一位开门的人。
“陈处长,张团座,请吧。”来者坐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闻言,陈皮颔首,欠身的同时理了理军帽。
猛虎在哪里都好,只要于党国有益,他陈皮甚至可以不计前嫌;反之,他也不在乎是不是要脏自己的手。萧何成得了韩信也败得了韩信,他陈皮亦如是。
“你醒啦?”
吴邪虚弱地睁开眼,看见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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