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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一如既往地弄他的衣角。他昏迷了一天多,嗓子干得冒烟,哑声道:
“你怎么老跟自己的衣服过不去?”
解雨臣闷声笑道:“我都说了,我们的自由就在这些线上。”
他头晕,听了半句就不听了,撇首继续养神。
“话说,你手指都被人剁了,那张起灵就没什么表示?啧啧,你这动员得不行啊。”
“……谁……他娘的要动员他了。”他的话让吴邪感到心烦。
“那就奇怪了,你又不想策反他,他也不想策反你,那你们是怎么聊到一起去的?”
吴邪启眼望了望他。
“患难之交,相濡以沫,不图来日,如是而已。”他哑声道。
解雨臣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扭回头道:
“你要保护好自己。”
那个几年前还能骑在白马上跟他策马扬鞭的吴邪,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张团座好酒量。”
眼见对方喝下了第七杯,众人不禁夸赞起来。
张起灵放下杯子,对凑过来的其它杯子摆了摆手。如果他不想喝,那么恐怕谁敬酒都没用。
推开那些酒杯,他一个人朝庭院走去。雨还没有停,顷刻间把他的头顶和肩头都染得湿漉漉的。月色昭然,照见天底下唯一一个他,还有唯一一个他的影子。
“奇怪,今天他们怎么都不来了,往常时不时都能见到——”
听了这话,霍秀秀冷笑着打断道:“不来不是很好。”
“我听说,”女牢里另一个女孩插嘴,“他们长官开了个宴会,这会儿准是都去了。”
“不对不对,只有陈皮那个老杆子去了,还带了张起灵。”
“张起灵?那个团长张起灵?嚯……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我还听说,夹断吴邪手指的那种剪子是他发明的,哼……”
女牢里霎时间弥漫开一股嘲弄的气氛。斜对面的牢房内,吴邪半倚在墙边上,眼眸低垂。
“……他那种人,不可能的,处理日奸是军统的事情,跟他这种在前线的有个屁关系,这话准是谁编来诓人的,我可没听说他从前跟军统有什么瓜葛。”解雨臣也听到了那边的动静,低眉朝吴邪笑道。
解子扬看了吴邪半晌,挪到牢房边上大声拍着栅栏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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