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 18)
接下来的日子,度日如年。
许一芬同学几次癫痫发作,常常是我站在外面,看着匆匆冲进去的医生们围着病床,束手无策。
除了等,也只是等。
医生说,因这病发作时并发症多,还无法确定发病原因,只能根据她的检测结果不断调整诊断方案。
我爸偷偷去看了如意和大圣,没露一丝破绽,临走前还再三保证绝不会告诉我妈,省得她来捣乱。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产妇如果过度愤怒或悲伤,会导致回奶,缺少母乳。回来后他主动提议等出了月子再说,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长吁短叹了一阵,末了决定随他去。
他不在时,家属签字便落到了我头上。洪喜不可能天天陪我,但早晚各来一次,每次来都拎着一堆吃的,可谁也没有胃口。
茶餐厅有阿盘这个强大的后盾在,我是不担心的。
有天快到夜里12点洪喜才赶过来,我们坐在医院走廊外的步行台阶上聊天。
他说去了上海之后,在某会所的洗手间遇见倒地的几乎昏迷的水总,是他从水总的口袋里翻出速效救心丸,救了对方一命。那时水总在上海出差,他又打了120,送水总去医院。回荔城后,两人又深聊几次,慢慢有了合作。
开始我是拒绝的,总担心他是为了报我对他的救命之恩,可他后来说服了我,说一个商人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报恩,同样是投资,投给信得过的人,又有何不可?他见多识,为我出谋划策、分析利弊,我们的理念很相符。说来也奇怪,我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我慢慢被说服,开始了逐步的合作。”
我知道他在解释之前说不认识水总的事情。我曾想,如果他不说,我便不问。
有些事情,我不能越界。
他已经对我足够好,我不能再贪求更多。
没想到他主动说起,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觉得我们并没有疏离,还以为要渐行渐远,老死不相往来,白白浪费了不少眼泪。
想到那老奸巨猾的水总曾跟踪他,又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湛澈也说,他是奔着洪喜来的。
“还能有什么复杂的?”他大大咧咧地说,“总不会是过来骗我钱的吧?人家比我有钱多了好吗,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再说,就那档节目,老头砸了多少钱?”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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