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部分(2 / 6)
”
沈徽沉吟不语,看他的眼神颇有几分遗憾,更多的倒是激赏,也就没再坚持,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到了殿试唱名那日,沈徽登临奉天殿,照例举行传胪仪式。先由司礼监内臣口传姓名及所中名次,跟着再有鸿胪循序出声,将人传唱至殿外,御墀前复有鸿胪再度传唱,墀下被唱名者闻声出列,由鸿胪官引着,至御前拜谢天子。依大胤朝规矩,进士唱名只唱一甲和二甲,其余名次者便无此待遇了。
及至唱到二甲第三名,容与望着郑重叩首起身的人,眼前蓦地闪过一张甚是熟悉的脸,正是许久未见的故人,杨楠。只是其人已入了他籍,现更名作岑槿。想是为罪臣之后太过点眼的缘故,虽然沈徽不曾遗罪于他,然而事情过去尚不足十年,怕是皇帝不曾忘记,有心人也一样不曾忘记。
如是想着,容与定睛看去,他一贯好记性,对人的长相足够敏感,愈发确定此人就是多年未见的杨楠,这时再看,他俨然已长成了一个精干的青年。
容与记得最后一次见杨楠时,他尚未满十五,那时他对自己充满愤恨,不由分说将他当做戕害父亲的无耻小人。不知时隔多年,添了些阅历,他能否淡忘一些那偏执的恨意。
杨楠叩拜之后,应对了几句沈徽的问话,随后眼风似无意般,淡淡掠过御座一旁侍立的容与,便即躬身退后,依旧低眉敛目的站在人群里。
等唱名悉数完毕,沈徽忽然拿出一份试卷,对礼部尚书、国子监讲学等国朝鸿儒说道,“朕这里还有一份考卷,劳烦各位再阅上一阅。”
众人听着都一愣,容与上前接过,不消细看,也知道那卷子上的文章分明就是他日前所做,只不过沈徽又着人另誊抄了一份,隐去了他的字迹。
背对着群臣和新科进士们,容与冲沈徽皱了皱眉,沈徽却笑得极得意,一个劲儿的拿眼神催促,教他快些把试卷拿给那些人去看。
容与面不改色将卷子交给礼部尚书,回至他身旁,借着撤换茶盏,在沈徽耳畔低声道,“皇上不守承诺,非君子行径。臣以后再也不会答允此类事情。”
“朕是天子,本就不稀罕做那劳什子君子!”沈徽笑着回嗔,“你急什么,我铁定不会说是你写的,且安心看戏就是。”
话虽如此,其实容与心下也禁不住好奇,殿中这几位所谓大儒,究竟会如何评价他的文章。
阶壁下众人传看了一圈,打头的还是礼部尚书姚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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