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部分(4 / 6)
怒,扬声唤了人进来,只问,“太子可还在外头?”
内臣回答是,得到肯定答案,沈徽不耐地挥手,“叫他不必作态,回报本宫好生思他的过,朕自会安排辅臣留京,免得他力不从心。”
这话说得极重,已接近斥责。想来沈宇听了必是羞愤难当,然而面上依旧得装出恭敬模样,甚至是诚惶诚恐,方能让传旨的人挑不出一丝错漏。
隔日沈徽终是按原计划离开京师,一路南下。容与也收拾妥当,带了随侍之人回到宫外自家宅子。
见林升等人搬了不少物事进来,阖府上下都甚是惊讶。方玉忙忙地迎出来,见状是又喜又忧,不大好当面问容与,便一把拉住林升,悄声道,“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做什么出来休养,莫非是被贬了不成?前儿皇上出京,居然也没叫他陪着,你老实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女人就是敏感难缠,林升被问得直挠头,“你别乱说,大人是什么人,向来最得皇上信重!再说能有什么事儿,你只安心服侍好大人就是了。来了这半日,也不见你有个笑模样,成日家盼着等着,这会子见了倒不高兴?”
“你少和我花马掉嘴扯闲篇,什么最得信任,圣眷隆重,全是空话。”方玉丢过一记白眼,不屑道,“皇帝佬儿有几个是讲情的,这么些年了,还不过是把他架在那上头让人恨着又怕着,拿他当刀使罢了。偏他还是个实心肠!”
君恩深重这类大道理,和女人到底难说分明,林升懒得多解释,自去安置整理东西。倒是容与一朝出了宫,可是见天儿得空闲,接下来好一段日子过得好似度假一样惬意。
可以一觉睡到天光,可以心无旁骛地放空,什么纷扰杂事都不必理会,更没有任何人敢前来打扰。
偶尔和方玉下棋闲谈,或是在书房里精心练字,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只是终究不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到傍晚时分,还是会有西厂秘报的信函放置在他书案上。
如此过了十日,刑部会审完毕,终于将那两个府丞行贿的对象确定为容与,据卫延等人暗中查探,那厢蒋录已拟定翌日便结案,将奏疏上报监国太子。
所有来龙去脉林升都清楚,见容于平静依旧,不免着急,“大人预备怎么处置,难道放任他们凭空无赖不成?”
“太子这回的注下得不算小,连自家都不惜连累上。”容与难得奚落两句,言罢,将案上一封写就的书信封好,起身道,“差个稳妥的人,把这个送到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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