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部分(3 / 6)
上奏,要求停止征收矿税,改增田赋徭役的折子又如雪片一般飞入御前,然而所有这类呼吁,都被他以百姓受天灾之苦,安忍加派小民为由悉数驳回。
朝野物议沸腾,接下来负伤在身的梁明回到禁中,容与不得不查办其贪渎一案。先将其人暂时革职,着司礼监查抄所有家产,所幸结果和他估计得不差,梁明实无侵吞矿税贪渎之嫌。
面对查抄结果,官员们仍摆出不依不饶的态势,弹劾的折子上清楚写道,恐梁明早有准备,事先将其财产钱帛转移至他处,且令司礼监查处御马监,难免会有失公允。
言下之意,是林容与有意包庇梁明。沈徽大怒,明发上谕革去冯应增官职,更一举将后续上疏的湖广官员全数免职。
“简直是欲加之罪!查抄结果摆在眼前他们不信,就这么认定了梁明贪渎?倒是拿出证据来给朕看啊,偏生又什么都说不出,惯会罗织罪名!”他翻着那些弹劾梁明的折子,眉目间全是愠色。
容与冷静的劝道,“内臣的身份出外多少有些尴尬,且也没什么好形象。历古至今都为士绅和百姓歧视,凡事一经内臣之手,难免更遭世人抵触。其实我也想过,停止由内臣征税,改做地方官员自行征收,可他们如果肯配合又何用闹到今日这个地步。内臣出外,尚有官员可以监控弹劾其行为,可这些官商老爷们互相包庇扶助,他们的行为又该由谁来监督呢?”
沈徽听他这么说,面露有一丝不忍,轻声宽慰道,“很多人并不了解你,不免以己推人有失偏颇,我一直都想让世人看看,你究竟是怎样难能可贵的一个人……即便当世没有人知道,后世也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允的评价。”
容与低头,淡淡笑道,“很早以前,我就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了。也清楚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何况也不能全怪旁人,他们当然无从知晓我行为的初衷,我内心的想法,也不会有兴趣知道,多数人在乎的只是结果。而这个结果,一目了然,我是一个与士绅官僚群体敌对的人,离间挑拨了君主与臣工的关系,兜揽权利,排除异己。”
见沈徽深深凝眉,眼中似有忧伤,亦有疼惜,容与再对他慷慨一笑,“我从前说过,罪我者,不计其数。知我者,惟一人足以。现在我还是这么想。而我已达成心愿,复有何憾?”
他不觉遗憾,可沈徽却不能不做出决断,在以雷霆之怒革职一众湖广官员之后,矿税引发的风波终于暂时在湖广及外埠平息。但在内阁枢部,却只是刚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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