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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惯了风月场的声色糜烂,见多了烟行媚骨的女人投怀送抱,他允许自己放浪形骸,却不允许自己色令智昏。他知道有些东西越是远离越是会不受控制地渴望,放纵并不代表沉沦,不想俯身其下便不如置身其中,成为一个娴熟的玩家,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用来考验自己的道具,他可以轻易掌控她们的感官意识,即使实在身体不受控制的销魂时
刻,他依然是一个清醒的看客。
肉-欲和食欲是一切贪婪的源头,是人的罪恶之源,想要完全控制自己,必须自如控制这两个欲望。对于肉-欲,他选择放纵,对于食欲,他选择禁抑。
他一直沿用古老而有效的斋戒方法,每日只有早餐,早餐只有蔬菜,并且没有主食,午餐和晚餐省略,实在饿了可以吃生的蔬菜,这样的方法让他头脑清醒。
他必须清醒,当年他选择抽身而退是为了脱离家族中的明争暗斗,沈浩然并非表面上那般颓靡懒惰而又喜爱惹事生非,他清楚,他相信老爷子也清楚,沈浩然是沈家毫无疑问的准东宫太子,他做牛做马都是替他人铺路,他的存在只不过是沈豁用来压制沈浩然的工具,老爷子是在告诉那个暗地里狠辣而又不可一世的男人,他还嫩的很,沈家当家的依然是沈老。
沈浩然厌恶他,他便知趣而退,一个人的生活艰难,却足以安全下来,而商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又让他陷入另一个漩涡当中,他乐于周旋,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他可以抵达最顶层,像现在一般俯视芸芸众生。
残缺冰冷的婚姻,压力巨大的事业,庞大复杂的家族内斗,他疲惫不堪,而此时夏流年就这样趁虚而入,就像是给一个痛苦至极的人强行注射一剂吗啡,让他被迫承受巅峰的巨大快感,然后从此再也戒不掉。
沈浩希再次扫了一眼桌上惨白的纸张,它们如同流产的弃妇的脸一般苍白着狰狞相向,游夜。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不小心踩入云端飘飘欲仙的路人,此刻望着脚下的一片空虚胆战心惊地恐惧着,下一秒,或许仅仅就在下一秒,他就会坠落进一片虚无之中。
他清楚地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并不精细的赝品,一个心甘情愿的仿冒品,一个蹩脚的扮演者,一个把自己赔进去的愚蠢商人!
他跟她之间没有任何回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重复过去,她眼中有的只有游夜一个人,她甚至不知道有沈浩希这么一个人。
他曾庆幸他像游夜,他曾庆幸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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