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神(3 / 6)
,你可认得我?”
“三舅爷!”后生忙躬身施礼,样貌纯纯朴朴的。
“我有些话要问你,咱们去那间茶肆坐坐。不知小哥贵姓?”
“我叫施庆。”
两人走进那茶肆,店主略有些诧异,并没多嘴,忙又斟了茶,随即走开了。
“施小哥,你可知道你师傅为何会寻短见?”
“这两天我也在百般思想,却一丝儿都想不出来。师傅只收了我和阿庄两个徒弟。我跟阿庄私底下一起反复回想,他也没觉察哪里不对。师傅一向话少,除了教我们手艺、分派我们活计外,难得多说一句。他在手艺上极严,略有一笔不对,都立即叫我们停手,而后示范给我们看,从来难得责骂人。我们两个对他都又敬又怕,多余的话也从来不敢说、不敢问。”
“出事那天,你们见他没有?”
“一整天我们都跟师傅在一处。上个月,浪子丞相李邦彦的妻舅在西城万胜门外买下一座宅子,请师傅给他重新绘彩。师傅带着我们两个,又从大师伯那里借了八个徒弟,从早到晚我们都在那宅子里做活儿。那天也是,一直到傍晚,天光要尽时才收了工。师傅验过我们的活计后,就让我们各自回家了,他也骑着驴子走了。”
“他回家时吃得大醉,你可知道他是跟什么人吃的酒?”
“我也正在到处打问这事。师傅常日往来交好的只有三四个朋友,昨天他们都来吊丧了。我都问过了,这一阵他们都没见过师傅。那天师傅回去时还好好的,哪晓得当晚就……我还盼着再跟师傅好好学两年,便能独个儿揽活立业了……”施庆眼睛一红,落下泪来。
于仙笛也一阵伤怀,越发纳闷,听起来,那天一切如常,典如琢为何会寻短见,难道是回家途中遇见了什么?
张用骑在驴子上,又弹响舌头,思忖那谜题。
何扫雪说彩画五装几家当头的,每家都有人自杀。其中碾玉典家无疑占首位,而典家二儿典如琢竟已真的自杀。那个胖仆妇又说不出个因由,只说一家人谁都没料到。他想进去问典家老父,胖仆妇说老主人病倒几天了。张用只得作罢,掉头去北城。彩画七门中品位最高是五彩遍装,他想去寻访五彩史家。
何扫雪在弄什么鬼戏?难道典如琢自杀和她有关?她施了什么法术,竟能让人自杀?其他彩画名家也真会有人自杀?若是真的,何扫雪为何要做出这等事?她虽然一向爱替贫弱妇女出头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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