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好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1)(21 / 24)
传出革命宣言的地方。屋顶很高昂很肃穆,画着宗教壁画,就像有神在云端俯视。
“我们当时全都小心翼翼,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想做好火星仅有的代表。会议一直平稳而枯燥。各种知名学者上台演说,讲的多半是我们不懂的内容。我们听得费解又无趣,刚想找借口告辞,却忽然有一个教授谈起了火星。
“‘先生们,’他说,‘我要说的是,尽管奥威尔先生在《一九八四》中的警告、赫胥黎先生在《美丽新世界》中的警告,以及卡夫卡先生在一系列杰出作品中的警告是如此鲜明有力,但人类还是在一步步实现着他们的预言。人们生活在盲目中,就像两百年前的电影《矩阵》。一个机器时代正在来临。系统对人的统治不是一句虚言。一个强大有力、将人类当零件一样卷入的自动系统正在生成,并且正在向人类步步逼近,将人吞噬和裹挟。它常常伪装自己,扮作美好的花园让人看不出真相。可是,不管其外貌是恐怖还是甜美,其本质都是一样对人性的杀灭与奴役。火星就是我们最好的例子。各位先生,我请你们设想一下,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机器系统辅佐,单凭一个居心叵测的独裁者,怎么可能维持住那样疯狂而持久的背叛,让那些有头脑的人们集体背信弃义,放弃生存,走向灭亡?’”
瑞尼这时轻声插嘴道:“他知道你是谁吗?”
“我觉得他知道。”洛盈说,“我看到他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朝我扫视了一下,似乎还微微笑了笑。但他没有停下来,继续富有激情地说:‘所以,先生们,我请你们永远记住这一点,我们时刻要警惕身边可能出现的一切将人纳入巨大独裁系统的细小的苗头。所谓人类的未来,就得在这样的警惕中存活。火星的悲剧不能在地球上重演。’
“我当时觉得很冷,嘴唇肯定发白了。纤妮娅从一旁抓住我的手。她的手也很凉。我看着全场观众,像是看到一片没有五官的人头的海洋。灯光明亮得刺眼,声音好像从四周袭来。我感觉很害怕,只有习惯还支撑着自己直挺挺地坐着。那恐怕是我记忆中最漫长的一天了。”
瑞尼等她静下来,温和地说:“不用太在意他的话。如果一个教授在这样的场合故意刺激一个小女孩儿,那他绝对不能算是一个绅士。”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洛盈回身望着他,点点头,“这样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我想他也不是故意攻击我,而是一种揭露真相的快感。其实,我并不在乎他是否有恶意,我只在乎他说的内容。我想知道他说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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