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之后,洛盈轻轻推开排练场的门。 (1)(16 / 23)
“就像我们现在的城市?”
“可以说是。不过只是雏形和内核。现在的城市运行是经过三十年战争慢慢发展出来的。”
“起初的内核是什么样的呢?”
“数据库。一切的核心就是数据库。发展一个运行于数据库之上的城市。倒不是用它来计算城市运行,而仅仅是存储。存储城市里每一个人的发现,每一点新的探索,自由分享。保护所有人思想的自由。”
“可为什么非要独立不可呢?在原先的营地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吗?”
“不太可能。因为这涉及到整体经济的改变。换句话说,这样的城市要求所有精神探索的完全公开,不参与经济,也就是说,彻底将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分开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完全明晰,这在历史上是第一次。”
“也就是说,精神的产物不参与买卖是吗?”
“对。这正是当时的人们提出的宣言。”
“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恐怕没有答案。”瑞尼说着又将眼睛转向暮色笼罩的天边,“起码在最初自发开始这场行动的一组人心里,这是一种信念。是信念,就很难以好还是不好衡量。”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洛盈轻声自言自语。
瑞尼没有做正确与否的评价,但他简明扼要地讲了一些历史的选择,讲了洛盈的爷爷和他的朋友们年轻的生涯。他说得并不详细,因为他觉得历史事件的流程远远不如其中人的姿态的片断更打动人心。
瑞尼曾读过很多战争结束前的文献,结果不可避免地被其中云霞般的热情打动了。那是一个带着点不切实际的生动的年代。沙地里的理想国。在干涸的世界里挖一眼清泉。那个年代的许多工作不需要激励,让沙地开花,这样的想象本身就鼓舞着许多人。
战争的初期,反叛军仍然驻扎在山谷里,和地球驻军的山谷只是遥遥相望,唯一的区别是反叛军更靠近峭壁边缘,接近大平原。这是因为尽管当时一半粮食物资来自和地球驻军对地球运送物资的争夺,但反叛军仍然需要开辟种植养殖园地。那时的科学技术是突飞猛进的,或许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时代曾在如此大的压力下汇集如此多智慧的头脑。反叛者本身都是科学家,因不满于原先营地之间的各种知识壁垒而冲开束缚。那些壁垒来自政治和商业,与他们无关,而他们只知道,在生存条件如此恶劣的火星,如果他们不能自由交流彼此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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