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玻璃杯举过头顶,像海潮般一涨一落。 (3)(11 / 23)
地球毁坏成什么样子了!”
洛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们要趁自己还有一点纯洁的血,与一切欲望至上的奢靡对抗,拆掉他们的梦。”
他们总是义愤填膺。
“我们要示威,要拆毁那些坏建筑,回到自然,喊出我们的愤怒,发出我们的声音。”
洛盈想了想问:“你们和政府谈谈不可以吗?”
“我们可不信任他们,”他们笑笑,“你是独裁者的孙女,你信任政府,但我们不。”
当洛盈问这些问题,她其实已经不在乎答案。那时她已经跟着他们长途跋涉来到了空寂无人的高原大陆,在亘古恒常的雪地阳光里用铁锅煮菜,坐在帐篷门口仰头看难得一见的星星。她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她跟着他们摇旗呐喊。她像一个单纯去玩的孩子,不问前路与方向,只是兴奋地向前跑,没有彷徨。现在想想,那些日子多么沉醉而幸福。那些她曾经快乐地全心投入、无需多想的日子,跟着那群坚定而热情的理想者游行示威、摇旗呐喊的日子,在现在的她看来,那是多么幸福。那一次他们最终因为破坏高地上的飞机场而集体被捕,在三日拥挤的拘禁之后遣返各国,以一个不够漂亮却轰轰烈烈的结尾为行动画上句点,在混乱中大笑着离别,从此各奔东西。
想到这里,洛盈忽然跳下地,光脚跑到墙边的屏幕前,打开邮箱。
〖伊格:
你还好吗?
之前你提到的行动进展得如何了呢?很敬佩你的行动,希望你一切都好。
今天想问问你,你知道不知道地球上的回归主义者们的近况呢?他们又发起过什么行动或者什么新的宣言吗?他们现在好不好?我曾经和他们一起行动,现在有些挂念。
谢谢。
洛盈〗
洛盈将这些写下,点击发送,看着远去的信件图案呆呆地坐着。她发觉自己还是需要行动。她其实并不太关心制度。这样一种或那样一种制度对她来说没有那么大分别,让纤妮娅义愤的系统的恶在她看来也并不是那样有感觉,她只是受到那种行动本身的吸引。她喜欢的是在那种行动中看到一个人身体里迸发出的坦率的生命力,一瞬间的释放,不像平时许许多多拘谨、委屈、充满修饰的样子,在那种行动中,一个人是生动有力而与自己的意志合一的。她羡慕那种状态。
她想着他们的行动,下最后的决心。无论如何她觉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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