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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年男人,年轻时当过老师,后来在市委某个部门做秘书。“三个大办”时被派到糖酒公司挂职锻炼,等熬到经理这个位置时,糖酒公司已近乎破产。朱经理人长得斯斯文文,戴副眼镜。做事奉行三思而后行的准则,事事显得小心谨慎,给人一种优柔寡断的错觉。车光辉一连约了两天,都没能约到,不得不亲自登门造访。上了糖酒大楼才发现,办公区这层楼道口安了一道铁栅门,铁将军把门。里面安静得能听见苍蝇的声音。站在阴森森的楼道口,车光辉想起了昔日这楼的辉煌。他刚开始创业时,每年都要从这里拿走不少名烟名酒。那时楼道里排着长长的队,经理一天到晚忙着批条子,碰到老熟人连寒暄几句的工夫都没,一晃才几年工夫,这里已人去楼空,徒留下无限的伤悲。车光辉独自伤了会神,这里的凄清再次触动他某根神经,令他发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人生喟叹。
终于打听到朱经理办公室的一个女秘书杨琳在人民巷开了间茶社,说不定他就在那里。车光辉独自走进茶社,打算碰碰运气。女秘书一眼就认出他,黯然的脸上掠出一道喜色,热情地招呼他:“想不到车大老板屈临小店,快请坐。”车光辉忙解释:“我不是来消费的,我来找人。”女秘书目光狡黠地动了动,不由分说将他拉进包厢沏了茶,坐他边上说:“车大老板是来找朱经理的?”
“是,他人在吗?”
“你是为搬迁的事来的吧?”
“正是。”
“今天不凑巧,朱经理有事去外地了。”女秘书替朱经理向他道歉。车光辉见女秘书很健谈,索性跟她聊起来。车光辉这才知道,糖酒公司的工人闹事不仅仅为了公司搬迁,主要是让公司退还他们的股金。
“那钱呢,工人的股金去了哪里?”
“唉——”女秘书叹口气,心事重重地说,“先头说是股份,后来上面又把入的股全拿走了,把糖酒大楼一半的产权卖给了公司。那钱公司压根就没见过,等于工人掏钱买了半幢大楼。”
“可当时不是宣传你们改制后效益翻了几番吗?”车光辉记起河阳搞股份制改造的事。改制后报纸广播天天宣传,说股份制让这些企业重新焕发了生机,企业效益大幅增长,大有“一股就灵”的势头。
“那都是市体改委弄的,我们听了也觉脸红。事实上公司只是翻了个牌子,经营上一点起色也没有。”
“朱经理呢,他当初为啥不阻挡?应该把工人们的股金用于企业的经营嘛,买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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