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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嗓子,继续说:“从今往后,谁要学技术,我陈天彪给他出钱。谁家的娃娃念完高中,我陈天彪请他到厂里,给他安排好工作。”“哗——”又是一片掌声。这一次是台下自发响起来的,热烈,持久。人们被陈天彪的话感染,兴奋,激动,会场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冷不丁,有个女娃子站起来,大着胆子说:“我想学裁缝,你给我出钱吗?”
陈天彪一愣,会场的人也愣了神,目光一下又集中到陈天彪脸上,等着他的回答。
陈天彪思索片刻,笑着答复:“这钱我不好出,你学厂子里用得着的技术,我二话不说。学裁缝,现在还不能付钱给你,不过将来我若办服装厂,头一个请你。”
女娃子笑着坐下,她的大胆又带动几个年轻人,嚷着学技术。陈天彪说:“行,明天你们到三成副厂长那儿报名。”
大姑和招弟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陈天彪。这是她们头一次听陈天彪讲话,新奇、陌生、惊讶、赞许……目光复杂得如同秋日的山野。会开完后,两人眼里热热的,心里潮潮的,像是头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这么好的男人……
又是一个秋日的早晨,工人们做操的时候,新建的办公楼一扇窗户里,陈天彪默默注视着这一百多号人的队伍,心里感慨万千。晨光透过玻璃,映在他脸上,黝黑的皮肤在晨光中泛着青紫色的光亮。细心望去,这张青春的脸庞已染上浓浓的岁月风尘,额头和眼角过早出现的皱纹再次印证着创业的艰辛和守业的艰难。
这一年,农村已经包产到户,从大集体走向单干的农民们正在经受一场洗礼。面对人多地少的矛盾,一向憨直的庄稼人开始算计,而陈天彪有幸成为庄户人第一个算计的对象。大姑娘家队上围绕到底该不该分地给陈天彪一家进行了旷日持久的一场争论。因为单干,队长二舅的威信受到了挑战,在全队几百号人的利益面前,队长二舅不得不做出让步。陈天彪一家没有分到土地。本庄那边,等大姑赶去时,土地早已分光。好像本庄人的记忆里,压根就没陈天彪和大姑这两个人。失去了土地,大姑突然像个失去依靠的孩子,晴朗的脸变得阴郁,一向随和温厚的脾气也在悄悄改变。这种不适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日子好像被浓浓的黑云罩着,一家人开心不起来。有天夜里,陈天彪半夜做梦吓醒来,见大姑傻傻地坐炕上,眼神怪怪的,吓得他忙拿宽心的话安慰。大姑突然咧嘴一笑,强装无事道:“看你说的啥话,谁愁了,你看我像个愁的人?”陈天彪听了,越发觉出大姑是把千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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