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 4)
恨强压在心里,不想给他添负担哩。直到大姑办起自己的养猪场,生活才又慢慢恢复到以前的面目。
接下来,大姑娘家队上有人提出分厂子的建议,当初简单的挂靠又使问题复杂起来。有人说厂子既然是队上的,就该人人有份,陈天彪没道理一个人独吞。队长二舅竭尽全力,摆出一副誓死捍卫陈天彪利益的架势,但他的地位毕竟已经动摇,人们再也不习惯看他脸色听他发号施令。一方坚持要分,一方据理怒争,队长二舅一气之下身染重病,差点丢掉性命。问题一直闹到县里,前前后后来了几拨人,可谁也吃不准到底该分不该分。有几个大头社员耐不住性子,索性跑到厂里闹事,陈天彪再三规劝,还是阻挡不住他们“瓜分”的野心。他们冲进车间,见啥拿啥,工人们吓得机器都不敢开。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向寡言少语,很少在人面前走动的墩子,忽然扑进车间,一只独臂挥舞着棍子,朝正在撒野的几个人一阵乱舞。没有人能想到独臂墩子敢跟人玩命,混乱中那几个人丢下手里的东西一片尖叫,抱头逃走。而后,墩子像个忠实的守门人,一天到晚提根铁棍立在门口,没陈天彪的批准一个闲人也不放进。庄户人嘴上嚷叫得凶,一见墩子豁命,心里还是怯了几分。
厂子虽说恢复正常,陈天彪心里却蒙上一层抹不掉的阴影,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些年,咋就成了大家的呢?
此时,腐竹厂已经发展到三条腐竹线,一个饲料车间,一个酿醋车间,一百五十号工人,年产值二百万元,规模算是不小。“麻大姑”牌腐竹不仅在河阳城享有盛名,全省都拥有市场,前景十分看好。陈天彪一心想着再往大里发展,三五年内再让厂子翻个番,谁知又遇上这档子难缠事。
站在窗前,看着晨风中威立的墩子,陈天彪心里泛过一层浪。墩子头上还裹着纱布,为了厂子,墩子头上缝了五针,那殷红的血一直泊在陈天彪心里,怎么也褪不掉。
很久,陈天彪才收回目光,回到办公桌前,问题一日不解决,他就一日不得静心,再这么拖下去,厂子拖不垮也把他给拖垮了。
望着墙上一幅幅玻璃框,不知是该激动还是该伤心。框子里面是他办厂六年一点一滴创造出来的制度。三成把这些编成了条条框框,写在纸上,挂到墙上。他识字不多,读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但他知道那上面凝着他的心血,浸着他的智慧。如果有一天厂子真让人给分了,这些心血不都白费了?
多管用的东西呀!
创立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