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生命垂危 (2)(3 / 5)
,她觉得都是她昨天要求麻醉,结果害得自己今天痛了一天。整个下午,她就处于一个濒临崩溃的状态,任爸及护士半鼓励、半逼迫,她一想哭就带她做各式复健转移注意力,尤其,她可能快要植皮了,可能又好一阵子不能动。
我到的时候,她是那种非常累又很想哭的脸,眼神呆滞。她重复地喃喃自语:“医生把吗啡拿走了……”她没有力气哭,她说哭没有意义了,而且没有力气崩溃。她淡淡地说,这周是地狱周,怪自己昨天的要求加重麻醉的反映害得自己今天更痛。我只能安慰她说医生有医生的专业判断,不会因为你的要求就改变他们的决定,但至于为什么又发烧,我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她整天没有吃东西,晚上也完全没有食欲,不过还好,有鼻胃管撑场面。
她昏睡了一两个小时,我没事,就看看她好友阿咪准备的随身碟,里面有10年来S.H.E私下的生活搞笑点滴,是阿咪准备给她的,希望她能看一些开心的东西。这三人真的是太自然太搞笑了!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她,宛如昨日,抬头看着她现在在病床的样子,我很难过,突然又一阵悲愤莫名。
她醒了,在明天即将第三次植皮之际,护士量体温居然是40.3摄氏度!护士慌了,试着镇定地安慰我们却有点手忙脚乱;我呆了,站着不敢动也不敢讲话。护士冲去找庄医生过来,庄医师知道她是过敏体质不能吃退烧药,怕皮肤过敏,要护士拿很多冰块跟毛巾,用毛巾包着冰块,包满她全身46%没有伤口的地方,另外54%有伤口处不能冰敷,因为冰敷会很痛。我感觉庄医生也有一点点被吓到,用毛巾包住她整个头,一不小心还碰到伤口包扎处,她苦笑着说:“医生,你碰到我伤口了,有点痛。”庄医生傻笑说:“抱歉抱歉!”我感觉她自己也有一点点吓到,但她神志还算清醒,还能对我们傻笑,尽力配合,任凭医生处置。慌乱中,她突然哼起歌来,我真的听不懂旋律,分不出是哪首歌。看着这个画面,被一大堆白毛巾包着的大光头配上既红又黑的脸,我呆若木鸡,心里感叹,她躺在这个布满精密先进医疗器材的大医院中,竟然,沦落到用原始物理治疗的地步,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灾难啊?过了很久,40.3摄氏度高烧不退,医生准备抽血抽尿化验、护士忙进忙出时,她突然喊想上厕所,我便出去外面等着。
我在外面等了非常久,起码有一个小时,突然林志鸿医生、杨瑞永医生等医疗团队,包括麻醉、营养科等七八位主任全员到齐,杨医生跟我介绍了一下全体成员(我白天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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